掌握了全套“黑龍十八手”的技法精髓后,傲天深知這門功夫的兇險和自身的不足。家里的院子太小,施展不開,也怕嚇到父母。于是,他選擇了離家不遠的一個青城公園——那里有一片僻靜的小樹林和空地,清晨人煙稀少,是練習的理想場所。
自此,每天天蒙蒙亮,傲天就會準時出現在那里,雷打不動地進行高強度體能訓練和招式演練。
李通也咬牙跟著來了幾天,但那“軍用特種體能訓練法”的強度實在太大,他很快就累趴下了,更多的是在一旁做做基礎練習,給傲天望風。
傲天則完全沉浸在了修煉之中。強健體魄和持久耐力被動技能支撐著他完成一次次超越極限的訓練。快速反應讓他的閃避和出擊更加迅捷。而最重要的,則是反復打磨那十八式殺招。
他練習時極其專注,眼神銳利,動作迅猛凌厲,雖然身體依舊瘦小,但一招一式間竟隱隱帶起了風聲,充滿了某種難以喻的爆發力和危險性。尤其是那“斷喉手”的起手式,指尖仿佛凝聚著寒意,令人不敢直視。
這天清晨,傲天正在練習一組連貫的擒拿反制技巧,動作干凈利落,爆發力十足。他完全沒注意到,在小樹林的另一頭,一位穿著舊軍裝(沒有肩章領花)、身材挺拔、精神抖擻的老人,正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已經看了好一會兒。
老人大約六十多歲年紀,頭發花白,但腰板筆直,眼神銳利得不像老年人,渾身散發著一種久經沙場、不怒自威的氣場。
當傲天以一記模擬的凌厲“戳眼”接“鎖喉”作為收勢,緩緩吐氣時,老人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極大的驚訝和好奇。
這聲音驚動了傲天。他猛地收勢轉身,警惕地看向聲音來源,身體下意識地進入了防御姿態,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專注——這是“黑龍十八手”技法自帶的戰斗意識。
看到是一位老人,傲天稍稍放松,但心中的警惕并未完全放下。這老人的眼神和氣場,絕非普通晨練的老頭。
老人見傲天反應如此迅捷敏銳,眼中的驚訝更濃了。他緩緩走上前,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試圖緩和氣氛):“小朋友,起得很早啊,練得很用功嘛。”
“老爺爺早。”傲天禮貌地回應,身體微微放松,但依舊保持著距離。
老人的目光掃過傲天剛才練習的地面(上面有他踩出的淺淺腳印和發力痕跡),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傲天的站姿和手臂線條,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探究:“小朋友,你剛才練的……是什么功夫啊?老頭子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是哪家的路數,有點特別啊。”
傲天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被看出來了!這套技法過于凌厲直接,與市面上流行的武術套路截然不同,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異常。
他大腦飛速運轉,精密計算尋找著合理的解釋。“哦,是我……是我爸以前當兵的時候,跟戰友學的幾手鍛煉身體的把式,我看著好玩,自己瞎練的。”他再次把鍋甩給了父親和“父輩戰友”。
“當兵學的?鍛煉身體?”老人重復了一遍,嘴角似乎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更加銳利了,“這可不是普通的軍體拳啊……小朋友,你這‘把式’,有點意思,招招都奔著要害去,可不是鍛煉身體那么簡單哦。”
傲天心中暗驚,這老個泡眼光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