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李大海皺眉,“一份殘缺的丹方要這么貴?”
“嫌貴?”趙老頭冷笑一聲,“這可是正經的筑基丹丹方,就算缺了幾頁,也比那些胡編亂造的強。你去打聽打聽,整個坊市除了我這兒,誰還敢拿筑基丹丹方出來賣?嫌貴就走,有的是人想要。”
李大海拿起木盒里的拓本,紙張早已脆化,上面的丹字模糊不清,確實有被撕毀的痕跡,最后幾頁只剩下殘缺的邊角。他用手指悄悄碰了碰黑珠子,珠子微微發熱,拓本上殘存的丹紋竟隱約泛起微光——這確實是真的丹方。
他心中掙扎片刻。五萬靈石幾乎是他的全部積蓄,買一份殘缺的丹方風險極大,可放棄這唯一的機會,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再找到筑基丹的線索。
“成交。”李大海咬牙取出靈石,“但你得保證,這丹方的主體部分是完整的。”
趙老頭接過靈石,掂量了幾下,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放心,藥材配伍和基礎煉法都在,缺的只是最后凝丹的手法,以你的丹道見識,說不定能自己琢磨出來。”
回到小院,李大海立刻關好院門,將拓本小心翼翼地展開。他取來清水和軟布,一點點擦拭掉上面的灰塵,又用黑珠子輕輕覆蓋在拓本上。珠子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如同掃描儀般掃過每一頁紙,那些模糊的丹字和殘缺的丹紋在光芒下漸漸清晰,連撕毀處殘留的墨跡都被修復出隱約的輪廓。
三個時辰后,黑珠子漸漸冷卻,拓本上的內容已完整呈現在眼前。這份《凝元筑基丹》的丹方確實缺失了最后凝丹的關鍵手法,但藥材配伍、火候控制和提純步驟都完整無缺,所需的主藥是紫陽果、玄參根和千年靈液,輔藥則需要七種帶有土屬性的低階靈草。
李大海看著丹方上的藥材清單,松了口氣又暗自發愁。主藥中的紫陽果他恰好有兩顆,玄參根在坊市花高價或許能買到,可千年靈液卻是個難題——那是需要千年以上靈脈滋養才能形成的靈液,王家坊市根本沒有售賣,只能去青峰山深處的靈泉尋找。
更棘手的是最后缺失的凝丹手法。筑基丹之所以珍貴,正是因為凝丹時需要用靈力勾勒出特殊的丹紋,才能將藥材靈氣凝聚成丹,缺失了這一步,就算前面的步驟再完美,也只能煉出一爐廢丹。
李大海摩挲著黑珠子,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既然黑珠子能修復功法和丹方,說不定也能解析出缺失的凝丹手法?他將黑珠子放在拓本的殘缺處,集中精神催動靈力,珠子光芒閃爍,卻始終沒能浮現出完整的丹紋。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他收起丹方,心中雖有忐忑,卻也多了幾分決心。至少他現在有了方向,不再像之前那樣毫無頭緒。
接下來的日子,李大海一邊繼續提煉廢丹賺取靈石,一邊打探玄參根和千年靈液的消息。他知道,煉制筑基丹的路注定艱難,可比起加入王家失去自由,他更愿意賭一把——用這份殘破的丹方,用懷里的黑珠子,賭一個屬于自己的筑基期未來。
夜色漸深,他將丹方小心收好,取出紫陽果開始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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