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更像是低頭時沒控制好距離——顧懷安的唇,輕輕擦過了她眉心那點小痣,那是她從小就有的,媽媽總說“這顆痣是福氣,能護著你”。
那觸感很輕,像羽毛拂過,又像溫水漫過,成彥瞬間僵住了,連呼吸都忘了。她能感覺到顧懷安也停住了,環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又很快松開,像是也慌了神。幕布外的練習室傳來隱約的音樂聲,是林楓在練《逆戰》,節奏激烈,可此刻在成彥的耳朵里,卻遠得像隔了一層水,只有顧懷安的呼吸聲、她自己的心跳聲,清晰得嚇人。
“對不……”顧懷安剛想開口道歉,聲音卻啞得厲害,只說了兩個字就停住了。他的眼神落在成彥的眉心,又很快移開,看向幕布的縫隙,耳尖紅得快要滴血——他剛才也沒反應過來,只是想低頭看看她的額頭,沒想到會碰到。
成彥的手指還攥著流程表,紙頁被汗水浸得發皺,上面“決賽pk環節”幾個字都模糊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腔,臉上燙得像貼了暖寶寶,連脖子都紅了。她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干得發緊,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懷安,看著他的喉結又滾了一下,看著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燈架的金屬桿。
幕布上的金粉還在往下掉,落在成彥的肩膀上,像星星似的。顧懷安的氣息還縈繞在她的額前,帶著點檸檬洗衣液的味道,還有點他剛喝的薄荷茶的清涼。外面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了,練習室的音樂也停了,整個道具間安靜得可怕,只有兩人的心跳聲,“咚咚”“咚咚”,交織在一起,像一首慌亂又曖昧的小夜曲。
成彥突然想起口袋里的薄荷糖——是昨天粉絲探班時塞給她的,青檸味的,說“緊張的時候含一顆,能冷靜”。她想掏出來給顧懷安一顆,也給自己一顆,可手指剛碰到口袋的拉鏈,就又僵住了——她怕一動,又會碰到顧懷安,怕打破這詭異又微妙的安靜。
顧懷安也沒動,只是微微側過臉,讓自己的呼吸離成彥的額頭遠一點。他的視線落在幕布外的地板上,那里散落著幾張錯版的“再見卡”,上面“再賤”兩個字刺眼得很,可他現在什么都想不起來,滿腦子都是剛才擦過她眉心的觸感,軟乎乎的,像碰了一下,讓他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又慌了起來。
時間好像凝固了。
成彥能感覺到自己的眉心還留著那點溫熱的觸感,像一個小小的印記。她偷偷抬眼,又飛快地低下頭,看見顧懷安的手指還在摩挲燈架,指節因為用力而有點發白。她突然覺得,剛才張總的刁難、林楓的小動作,好像都暫時消失了,只剩下這幕布后的狹小空間,只剩下她和顧懷安的心跳,只剩下這說不清道不明的、像泡泡一樣易碎又美好的瞬間。
幕布縫隙透進來的暖光,慢慢移到了兩人的腳邊,把影子拉得很長,疊在一起,像再也分不開似的。成彥攥著薄荷糖的包裝紙,心里默默想:要是時間能一直停在這里就好了,不用想決賽,不用想資本,不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就只聽著彼此的心跳,就好。
可她也知道,這只是奢望。外面的世界還在轉,決賽夜還在逼近,那些暗流還在洶涌。但至少此刻,在這藏藍色的舊幕布后,在這擂鼓般的心跳聲里,她擁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小小的、溫暖的秘密。
顧懷安終于輕輕動了動,聲音還是有點啞:“外面……好像沒人了。”
成彥“嗯”了一聲,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卻還是能清晰地傳到顧懷安的耳朵里。兩人都沒提剛才那瞬間,卻又都知道,有些東西,從唇擦過眉心的那一刻起,就不一樣了。
幕布外的光線越來越暗,夕陽快要落下去了。成彥慢慢直起身子,顧懷安也松開了扶著燈架的手,給她騰開空間。可兩人還是靠得很近,呼吸還纏繞在一起,心跳也還沒平復下來。
成彥低頭看了看手里皺巴巴的流程表,又看了看顧懷安紅著的耳尖,突然覺得,決賽夜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至少,她還有這樣一個瞬間,可以在慌亂里,找到一點溫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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