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單單天師府他沒有講,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對一群凡人螻蟻為何心怯了。
可能終歸他只是一個還債的人。
只是在此時一只神采奕奕的仙鶴撲打著翅膀飛進百草堂內,那仙鶴進了百草堂踮著細長的雙腿緩緩走到葛洪身邊,隨后將嘴里的書信遞到葛洪的手上。
葛洪瞧了許久什么都沒講,只是落寞的揮手:“諸位無事便離開吧,本人要出去一段時間”
眾人雖是不舍卻也不好意思在叨嘮葛洪便擔著病人離開了此處。
待人一離開葛洪直接身子無力癱軟在地。他抱頭猙獰,先是笑,隨后又是哭。
整個人如同陷入了魔障。
“小洪兒,師叔這一走,獨獨對不起你。”細竹如絲的聲音回蕩在他的神識之中。
他搖了搖頭一個字也說不出,只是錘著胸口自責不已。
綿虒。
綿虒地處岷江上游,多屬高山峽谷地貌,此地冬無嚴寒,夏無酷暑,冷涼干燥,所以自古有不少名貴藥材長于此處。
這一日一只體態優雅的仙鶴飛翔于綿虒山脈之間,隨后它來到一處炊煙裊裊的山林中緩緩落下身影。
“家信?”王禪眉頭一皺從仙鶴嘴中接過書信。
“寫的什么?”
旁邊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王禪轉過頭瞧著那聲音的主人,聲音的主人是個身穿短打麻衣短褲的漢子。
因為身著短打短褲的緣故顯露出四肢古銅色的皮膚,而他的相貌平平,挑不出特別的五官卻相當頑強樸實,加上一臉憨厚笑起來露出兩行潔白的牙齒卻給人十分憨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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