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陽如水,穿透薄霧灑在山林間,將葉片上的露珠映照得如同散落的鉆石。
劉文宇踩著濕潤的腐殖土前進,腳下傳來輕微的彈性觸感。系統強化過的身體讓他能夠精確控制每一塊肌肉,腳步輕得如同幽靈,連最脆弱的枯枝都不會發出的抗議聲。
他忽然停下腳步,耳朵微微顫動。超乎常人的聽覺捕捉到了方圓百米內的所有動靜——三十步外啄木鳥有節奏的聲,右前方露珠從橡樹葉尖墜落的輕響,甚至腳下土壤中蚯蚓蠕動的細微震動。
這些聲音在他腦海中自動構建出一幅立體的森林地圖。
這感知能力簡直變態。劉文宇在心中暗爽,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潮濕的空氣中混雜著無數信息:腐爛橡葉的酸澀、新生苔蘚的清香、遠處野薔薇的甜香,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臊味,像是某種肉食動物留下的標記。
他的眼睛猛地睜開,瞳孔在光線變化中迅速調整。身體如同液體般無聲下沉,右手五指張開輕觸地面。
狩獵專精技能讓他瞬間解讀出眼前的信息:那片被翻起的苔蘚邊緣還很新鮮;折斷的蕨類莖干滲出汁液尚未凝固;泥土上的爪印深約半寸,前掌印比后掌略大...
成年狐貍,體重約十二斤,半小時前經過時正在小跑。劉文宇嘴角勾起一抹獵人特有的微笑,這些痕跡在他眼中就像報紙上的頭條新聞一樣清晰明了。
他直起身,目光如雷達般掃過樹冠層。普通人眼中那只是層層疊疊的松針,但他強化過的視力立刻鎖定了一個灰褐色的小身影——一只紅腹松鼠正用前爪捧著松果,門牙快速啃咬發出的聲響,完全沒注意到死神的注視。
先拿你試試宗師級槍法的厲害。劉文宇輕聲自語,右手已經搭上了斜背的水連珠buqiang。
取槍的動作流暢得如同呼吸。胡桃木槍托抵住肩窩的瞬間,他全身肌肉自動調整到最佳射擊姿態。
不需要刻意瞄準,宗師級槍法讓他的眼睛、準星和目標自然形成完美直線。
他屏住呼吸,心跳卻穩定在每分鐘60次——系統強化的心肺功能讓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可怕的冷靜。
食指輕輕扣動扳機。槍聲在山谷中炸響,驚起一群斑鳩撲棱棱地飛向遠方。
二十米高的樹梢上,松鼠保持著啃食的姿勢僵住了,7.62毫米子彈從它左眼射入。
勉強連接在一起的兩條小腿旋轉著墜落,被劉文宇左手穩穩接住。
這你妹的……”劉文宇看著手里剩下的肉心里后悔莫及。看看手里的buqiang,再看看手里的肉,恨不得給自己來上一巴掌。
“無量天尊!罪過罪過!”
接下來的兩小時里,劉文宇如同死神般在林中巡游。強化過的動態視力讓他在六十米外就發現了一只正在啃食蘑菇的野兔。
子彈穿過野兔左耳下方的致命三角區時,它甚至還保持著咀嚼的動作。
三只野雞剛從灌木叢中驚飛,水連珠就連續吐出三道火舌。
第一槍打斷領頭野雞的頸椎,第二發命中右側野雞的心臟,第三顆子彈則穿過最后一只野雞展開的翅膀根部。
三具尸體幾乎同時墜地,羽毛在空中緩緩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