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維多利亞接立刻接上，“配不了的原因是有人把鑰匙拿走了。”

“那位就是.”

“所以繆斯宮，是由這些復蘇后的哲人王們來統帥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商洛身上，看了一會。

“是的。所以以柏拉圖為首的諸位先賢，他們做出的一切決定，都盡善盡美。他們站在先賢的視角，審視著羅馬人如今面臨的道德問題，并且對科學倫理進行研判。他們做出的決定和元老院的眾意、特爾斐的神諭有同等效力。你今天要來配的鑰匙，就出自他們對‘伏爾甘核心’技術的研討成果。他們是整個羅馬的良心和道德底線。如果沒有他們，羅馬早一百多年前就完蛋了。但是.”

只有一個人是例外――亞里士多德的學生，亞歷山大大帝本人，也站在他老師的身邊。頭戴金色頭盔，身穿紫色托加長袍，這雖然是后世加工的形象，但“皇帝”的身份也由此昭示而出。按照希臘-羅馬的道統，來自馬其頓城邦阿吉德王朝的亞歷山大大帝也被視為羅馬的歷代先皇之一。

“是，那位正是凱撒。鑰匙被他借走了。你急用嗎？不急的話可以等兩個星期啊，你急用？那沒辦法了。”

“等等，這位是.剪影？”

“今天請你來是因為兩件事。第一件是那個鑰匙，今天是配不了了。”

這個不用她說，商洛也能猜到。如果賢者之石的路線成功的話，那羅馬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沉下去了。

“嗯”維多利亞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他，“你知道煉金術的最高成就是什么嗎？”

白色大理石修砌成的圣殿里，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站在畫面正中央。伊壁鳩魯、畢達哥拉斯、蘇格拉底等希臘先賢在圣殿中各安其所，進行著自己的議題――他們在聊天。

“當然是達成不朽吧？我記得有很多方法，比如賢者之石.等等，這就是？”

跨越時空的歷代先賢們在畫中相聚一堂。這場無始無終的談話從無明之初開始，也將隨著羅馬一起沉溺入“酒海”中，直至于永恒。

“哈？”

兩個人非常配合地去休息室里等著了。商洛也有預料――能讓卡琳覺得“驚嚇”的場面，恐怕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看到的。

“沒錯。作為六個羅馬之一，亞歷山大城是代表煉金術的。所謂煉金術的，當然就是賢者之石。賢者之石寄托了所有羅馬人對不朽的渴望，以及對死亡的畏懼。當然.這個嘗試最終失敗了。”

“歡迎來到賽博勒尼亞。”維多利亞向他致意。她在微笑，但笑得不那么自然，那天的事情依舊像走馬燈似的在她眼前亂晃，讓她到直到現在就后悔不該圖一時之快，像說遺似的把什么都交代了。

“因為.拿走鑰匙的人和我有一樣的權限。是，凱撒。”她示意商洛看向背后。

啊！！！阿波羅尼亞驚詫道，原來是這個！就是這個了！

“但是！”維多利亞指了指后方的畫，“賢者之石雖然沒有給我們帶來長生，但卻給我們帶來了另一個奇跡。酶詹盼仕鞘遣皇羌粲埃鳶肝牽膊皇恰h綣粲笆且桓鋈說鈉危拖裾掌謊畝嗌倥畝嗌佟6忝媲暗乃此盞模褪恰死嗌緇嶂杏泄卮巳艘磺芯欏募稀k鞘恰檳庹莧送酢k牽褪晴閹構！

他對著老師微微欠身，從畫面最中心的透視點附近走出，走下臺階，走出了畫面的縱深，直至走出了畫框之外――和畫框外的維多利亞并列。

商洛壓著聲音：“他不是帶著軍隊去那邊的沙漠里了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好吧看來你也有情報網。不過，你面前的這位就是任何情報網都觸及不到的了。王座上的那位，他不是剪影，也不是虛擬哲人王。他是.真正的凱撒。”

“他復活了？”

“復活了，但沒完全復活。這是凱撒真正的自我，他的意識沒有中斷――但這是另一條走不通的路，你想想他是怎么死的就知道了。總之意外地又給我們創造了一支凱撒遠征軍總之，靠你自己了，我已經把你帶進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