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總覺得他們好像是在.在刷副本?”
稍等。阿波羅尼婭已經很熟練了。每當商洛蹦出來一些奇怪的詞的時候,她就順勢去搜索一下。
確實很像。不過本質上,電子游戲是在通過‘機制’來模擬你對另一個世界的影響,這一點和羅馬人的初衷是一樣的。殊途同歸,所以羅馬確實會有很多這樣的怎么說呢,這樣的‘玩法’。你可能還會看到更多類似的機制,而且你似乎對此相當容易上手?
“似乎確實?”商洛還不敢確定。但羅馬這套“玩法”看起來確實好打多了,而且有很多機制可以形成互動。巡禮簡直就是在打副本,甚至開始搖人來組隊下副本。
“話說,羅馬為什么這么專注于這樣的機制?”
我搞不懂。我要是能理解羅馬人,我恐怕就會一直待在羅馬人那邊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甚至這和電子游戲很像。游戲里的你再強大,也是假的。不如你問問他如何?你可以問問他的真實想法。比如說,你問問他想要吃什么。
“提圖斯先生,我們到站之后會安排你用餐。你想吃什么嗎?”
“蘿卜。”提圖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可以嘗嘗震旦的仙根蘿卜嗎?就是你們在新大陸種植的那些。”
“你們沒試著種植過?”
“沒有用我們吃了沒有用。我在想,可能和服用的地點有關?又或者和時節有關?也有可能要在震旦的土地上食用才行。”
不可能有用的。魔法造下了太多的業障,他們欠這個世界的,因而不可能得到這個世界的注視。在還清這些業障之前,蘿卜不可能對他們有用。也就意味著他們和仙法無緣。這也就意味著,羅馬人的未來上橫亙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這條鴻溝名為:壽命。
“他們的體質,一直都沒有辦法改變?”
是的。哪怕可以同時驅動99個禁咒,羅馬人本身也如漂萍般易逝。雖然他們在有生之年甚至可以分成6個人玩花活,能像肉鴿游戲一樣不斷地磨練自己的實力――但下線了,就什么都沒了。死了,什么都沒了。他們和世界之間的互動即使再深入,他們也和自己的超凡力量之間隔著一層可悲的壁障。或許正是因為和超凡‘隔離’起來,他們才能在機制和操作上玩出許多花樣。而在震旦,這層壁障一開始就不存在。
“如果可以選,其實我還是更希望成為一名震旦人。”提圖斯毫不諱自己的羨慕,“越是在超凡的世界探索,我們就越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與短壽。英雄和神話永遠能夠存續下去,森林王的身影從羅馬建政之前就徘徊在內米的叢林中。而我們這些可悲的肉體凡胎,就像露珠一樣轉瞬即逝。可悲.我們甚至會被疾病奪去生命。你知道上一任內衛統領是如何死去的嗎?”
商洛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提圖斯給出了回答:
“他,被一輛闖紅燈的大卡車撞死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