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剛才不是說,她六親不認?六親不認又怎么會認識這個器靈?說明他實際上是沖著那個器靈的靈氣來的。只要我能制造出比那個器靈更加強烈的靈氣,就可以把她吸引過去。”
這小子有點本事啊!他竟然能猜出燃素源之間可以互相遮蔽,強的能壓制弱的。就像腐草之螢光,怎及天心之皓月。其實你們只要找個機會把她帶到太陽下面,太陽的燃素就會完全壓制我的燃素痕跡,她根本就找不到我――如果他能制造出一個比我強的燃素源,那法厄同同樣也找不到我。
“器靈說,可行。”商洛轉達了阿波羅尼婭的判斷,“但是你要來個大的。”
“好說。”他拍了拍腰間的小包,“要多大有多大。但只有一次機會,沒有第二次了。”
黑氣依然在走道內蔓延。循著燃素的痕跡,巨大的黑影在黑氣內穿行。黑影的輪廓已經隱藏在了黑氣中,只有一對紅色的雙眼在黑暗中閃動。
黑影的步伐緩慢,但每踏出去一步都會讓黑氣繼續往前蔓延。
“不是.”法厄同看著頭頂的燈,“不是這束光。”
身影經過后,頭頂的燈也無聲地熄滅了。
在又一盞燈下駐足,法厄同再次抬頭:
“不是,不是這束光.”
“你要找的,是這個吧!”文鴛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前方,然而法厄同卻不為所動。她只對光感興趣,并不在乎凡人的死活。
忽然,紅色的雙瞳看了過來,看向文鴛的身后――商洛正在那里奔跑。在她的眼中,那是一道微弱,但卻可以穿透一切黑暗的藍光。
“光!”
黑影驟然邁出一步,一步就跨過文鴛的頭頂,跨到他身后。
“法厄同,你是叫這個吧?”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黑影竟然停下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看向說話的文鴛。
“你想要靈氣是吧?那你看看這個!”
文鴛從腰包里掏出了一塊腰牌,牌子上沒有任何靈氣的波動。
和陸槐陽的那塊腰牌相似,同樣是錦衣衛腰牌的形制,是一塊青玉牌。名字寫在玉牌的正中間,然而那上面寫的卻不是文鴛的名字,而是兩個已經磨損掉大半的字:文雁。另一面則用篆體寫著“云湍”二字。
“父親,抱歉了,我沒法繼承你的牌子了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有自己的牌子。”
他右手捏住腰牌,左手掐引雷劍決直指前方,口中念誦: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氣,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
念完咒,右手猛地一掐,玉牌碎裂成齏粉,煌煌燁燁的雷霆從碎裂的玉牌中涌現。雷霆從右手引出,直引向左手的引雷劍決:
“左零右火!道祖助我!雷電,發!”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