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何與卿點了點頭:“讓這些太醫都退下,留影統領和我單獨聊聊,至于陛下駕崩一事,他們現在膽敢吐露一個字,斬!”
“是。”
等眾人都退了出去,何與卿也不繞彎子,直接道:“遺詔呢?給我看看。”
影仆微微一沉吟,便將一直藏在懷里的遺詔遞了過去,何與卿接過打開看了看,飛栗果然把皇位傳給了筠王的第九子——飛培。
不止如此,他還卸了自己的皇后之位,放自己自由離去,不必留在宮中當什么皇太后。
這一段遺詔,讓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何與卿再一次淚流滿面,傻瓜,他到最后,也還在為自己謀劃啊……
這時,一旁的影仆開口道:“他一直想再一次見到你,所以在劇毒的日夜折磨中努力咬牙活了下去,現在你來了,他心愿已了,所以才突然……你也不必難過,為他高興吧,他總算是得以解脫了……”
何與卿喘了好幾口粗氣,才壓出內心噴涌的悲傷,把遺詔還給了影仆:“明早早朝之上,便宣讀這份遺詔吧。”
之后,飛培遵照遺詔登基,何與卿有條不紊地辦完了飛栗葬前的喪禮、葬禮、葬后祭禮,隨后她便準備離開皇宮、離開汴京。
“要走了嗎?”何與卿離開那日,影仆特意前來相送:“是回京都何府?”
“暫時不回。”何與卿笑著搖了搖頭:“我準備四處走走,畢竟泛舟天地之間,當一個了無牽掛的江湖兒女,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也好。”影仆笑著點了點頭,隨即遞過去一個藥瓶:“這是‘幽蘭淚’的解藥,你吃了它,武功就恢復了。”
何與卿也不擰巴,直接接過,拿在手里搖了搖:“謝了。”
“你我之間,何必謝?
此生,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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