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繼承者。”飛栗沒有一絲隱瞞,直一五一十地道來:“我目前在培養筠王的第九子,他是庶出,母親是筠王酒后寵幸的一名下等家仆,從小在筠王府受盡了冷眼和嫡出哥哥們的欺凌。
多年前我去筠王府做客,第一次見到他,他眼神中的隱忍和倔強,讓我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許是同病相憐吧……
之后,我就從筠王手中,把他要了過來,悉心栽培,而且我也有些累了,準備不日便讓他入主東宮、協理朝政。”
何與卿只是靜靜地看著飛栗,心頭莫名涌上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他將一切都安排得這么妥當,就仿佛像是在處理后事一般……
“你好好休息。”見飛栗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何與卿也不再多做停留:“我先出去了。”
聞,飛栗瞬間慌了神:“姐姐這是要走?!”
何與卿沒好氣地彈了一下飛栗的額頭:“放心,我不走,只是這幾日我不分晝夜地趕來見你,著實有些疲累了……我可以去休息一下嗎?”
“這樣啊…”聽到何與卿不會離去,飛栗微微松了口氣:“那姐姐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何與卿應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麟陽宮。
她第一時間再次找到了影仆,急道:“影公子,求求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救他!”
影仆苦笑地搖了搖頭:“他母親畢竟曾經是我的摯愛,我有法子救他,我早就救了……
他從多年以前就開始謀劃救你,體內累積的劇毒已達到近百種,早就藥石無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