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與卿扣住飛栗手腕的手指用力收緊,語氣中甚至帶了些殺氣:“我說,還給我!”
飛栗不悅地皺緊了眉頭,對著東公公怒道:“還不快去?!”
何與卿聞,甩開了飛栗的手,一個健步便準備沖過去奪東公公手中的香囊,卻被眼疾手快的飛栗攔腰抱住:“皇后,大庭廣眾之下,你還是別鬧了。”
“還是說…”說著,飛栗湊近何與卿的耳邊,低聲輕語道:“你要為了這么個丑東西,不顧你祖父他們的安危了?”
一句話,讓何與卿停止了掙扎,任由飛栗牽起了自己的手,走上高臺,接受萬人的叩拜。
“等大典結束,把東西還給我吧。”何與卿用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你說它不符合我的身份,我不能佩戴,那我不戴便是。”
“東縈已經處理掉了。”飛栗的語氣平靜無波:“之后我從國庫里給你尋個符合你身份的掛飾送你,一個不夠,我就給你兩個,兩個不夠就三個。”
何與卿看向身旁的飛栗,眉梢眼角卻透著一股子寒霜似的凜冽:“我不稀罕,我只要剛才的香囊。”
話音落下,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僵滯森冷。飛栗的聲音也如鋒刃破冰:“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無理取鬧?!何與卿咬緊了銀牙,怒道:“我只是要回我自己的東西,何來無理取鬧一說?!”
飛栗拽緊了手指,努力展現出淡漠的模樣:“皇后,注意儀態。”
何與卿大口喘了幾口氣,才堪堪壓住心中的怒火,隨后,心中卻涌上了濃烈的懊悔和自責,現在的自己,無能到連笪禾親手繡的香囊都無法守護了……
終于,盛大的封后大典結束,晚宴開始了。
何與卿坐在飛栗的身旁,看著臣子們一個個恭維的神情,只覺得萬分無趣:“飛栗,我身子有些乏了,就先行退下了。”
“等等。”飛栗卻輕輕地握住了何與卿的手:“我要宣布一道圣旨。”
“東縈。”說著,飛栗吩咐起一旁的東公公:“孤心情甚好,準備一下,孤要擬一道圣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