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與卿的反問,讓宋厲臉色有些難堪,而她卻將目光對準了春巧,咄咄逼人地詢問了起來:“按照太醫的診斷,黑衣人理應是從皇貴妃身后襲擊的她,而這位春巧宮女卻說,看到了黑衣人的背影。那么,你當時就在黑衣人身后,那你為何不出聲提醒皇貴妃娘娘呢?”
春巧徹底被問住了,一時間支支吾吾了起來:“奴婢…奴婢……”
“宋統領。”何與卿又將目光投向了宋厲,道:“你確定要把這滿是漏洞的證詞呈到陛下面前去?”
宋厲此時只覺得后背濡濕了一片,唯唯諾諾道:“微臣…微臣再調查調查……”
何與卿心中暗松一口氣,但面上不顯:“宋統領的能力,本宮還是很放心的。”
“可是質子不見了!”春巧不放棄地大喊道。
“真是笑話。”何與卿冷然地瞥了她一眼:“質子殿下什么時候,連在宮中活動的權利都沒有了?還是說,他以后去哪都要先通報你一聲?”
春巧被嗆得無法吱聲,半晌才道:“奴婢…不敢…”
“哼。”何與卿冷哼了一聲,這才帶著笪禾斯斯然離開了。
“宋統領…”春巧見何與卿終于走了,連忙詢問起宋厲:“您…還去陛下那里嗎?”
宋厲冷冷地看著春巧,沉聲問道:“你覺得呢?還是說,你希望我把你的供詞呈到陛下那里去?然后判你個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四個字讓春巧瞬間啞了聲,她不敢再繼續誘騙宋厲去面見圣上,只能唯唯諾諾地告了辭。
回到晏伽宮,春巧一想到要將此事轉告給閭雅娉,然后承受她的怒火,就一個頭兩個大。
“這可怎么是好啊…”春巧垂頭喪氣地喃喃著,卻引起了小俊子的注意。
“春巧姐。”小俊子體貼地喚道:“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