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有所懷疑。”劍升笑了：“但你這樣一說，反倒是打消了我的懷疑。”

閭雅娉一愣，隨即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她別過頭去，不再語。

而正在跟著璟徽大師游歷的夜落空，突然感到一陣恍惚，再次睜開眼，卻發現自己來到了周圍的布局很是眼熟的地方。

這是…聽雪閣？！

自己剛剛明明還身處遠在百里開外的地方，為什么會突然回到了聽雪閣？

夜落空微微蹙眉，眼角便掃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心臟沒來由地一顫。

是他！他為什么會在聽雪閣？

“你…為什么在這里？”夜落空忍不住出聲詢問。

劍升身子不可察覺地一顫，緩緩抬起耷拉著的眼眸，語氣中有期盼，也有害怕：“你…是落空嗎？”

劍升的詢問，讓夜落空本就蹙著的眉皺得更深了些：“是與不是，與你何干？”

“我…”劍升一哽，一時無，是啊，是與不是又和自己有何干系呢？

“是我對不起你…”劍升耷拉著腦袋，如同斗敗了的公雞：“不該疑你……”

“不。”夜落空冷冰冰地打斷了劍升的懺悔，直道：“你疑我這事沒有錯，你錯在不應該未查明事情真相就取了小鹿的性命，讓她枉死。”

劍升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卻渾然不覺疼痛：“對于小鹿的事…我無話可辯。”

“既然你承認了，那我也與你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夜落空緩緩起身，向著門外走去：“愿你我此生，不復相見。”

直到夜落空離開房間，劍升都沒有任何動作，還是書鷺看不過去，上前詢問道：“大人，要安排人跟著嗎？”

“不用了。”劍升埋著頭，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不要再去打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