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升回到民宅,就獨自喝起了悶酒,許大夫一時有些擔憂,詢問起尚詭寺:“大人這是…受刺激了?”
“唉…”尚詭寺嘆了口氣:“能這般撥動大人情緒的,除了那夜家大小姐還能有誰?也不知道剛才在夜府,到底發生了什么。”
“依老夫之見,大人就不應該有軟肋。”許大夫眸底有著一閃而過的危險晦暗:“大人的軟肋應該由我們來剔除!”
“許大夫…”尚詭寺滿眼的不可置信和恐慌:“我勸你最好不要打夜家大小姐的主意,大人會發狂的!”
“……老夫就是隨口一說。”許大夫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接著往尚詭寺懷中塞入了一張紙條:“等大人發泄完,你記得安排人按照這個藥方上所寫的藥材,熬來給他喝。”
“好。”尚詭寺笑著將藥方收好:“謝咯,許大夫。”
送走了許大夫,尚詭寺還是不放心地推門走了進去,看著一杯又一杯把酒當成水來喝的劍升,還是忍不住勸解道:“大人,少喝一點…您傷還未愈……”
“尚詭寺…”劍升抬起頭,此時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神難得的有些飄渺,但依然可以清晰看到那暗藏其中的悲傷,他說:“終究是我對不起她…當初…我為什么不信她呢……”
“大人…”尚詭寺瞳孔微微縮了縮,試探道:“您說的…不會是,夜月影吧?”
尚詭寺的話,讓劍升如遭雷擊,身子猛地顫了顫,仿若溺水之人,死死地抓住尚詭寺的手臂,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的聲音哆哆嗦嗦,帶著無盡的悔恨:“當初,你說你覺得夜月影對我倒是極好,而我卻愚蠢地不愿相信,是我錯了,我不該呵斥你…更不該…不信她……”
“大人…”尚詭寺一時兩難,大人這副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為什么大人會突然后悔沒有好好對待夜月影?難道…夜月影真如她所說,她才是夜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