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錦嫣才緩緩睜開眼，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謝謝你。”

“傻瓜，”程涵毅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我們之間，永遠不需要說這兩個字。”

他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輕聲說：“我已經讓人去處理后續了。錦家的資產會進行清算和重組，那些不干凈的產業會被全部剝離。異調局那邊，我會用程家的名義給他們一份‘禮物’，相信他們會知道該怎么做的。至于錦家的其他人，你想怎么處置？”

錦嫣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道：“一群廢物而已，掀不起什么風浪。留著他們，總比讓一些不相干的人來分食錦家要好。錦鴻志膽小怕事，錦鴻城府有余，魄力不足，至于錦蘭……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她的語氣里，是對錦家眾人深入骨髓的了解和不屑。

“那就讓他們當個傀儡好了。”程涵毅的語氣充滿了寵溺，“以后，錦家就是你的玩具，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錦嫣被他的話逗笑了，心中的那點空虛和疲憊也消散了不少。

她抬起頭，看著程涵毅俊朗的側臉，問道：“你就不好奇嗎？關于我的一切。”

“好奇。”程涵毅坦然承認，他轉過頭，深邃的眼眸認真地注視著她，“我好奇你這兩百多年是怎么過來的，好奇你都見過什么樣的風景，經歷過什么樣的故事。

但我不會問，我會等你，等你愿意主動告訴我的那一天。”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嫣嫣，我愛的是現在的你，是完整的你，無論你是什么身份，有過什么樣的過去，你都是我程涵毅認定的，唯一的妻子。”

錦嫣的心，被這句話狠狠地觸動了。活了兩百多年，她見過太多的人心險惡，聽過太多的甜蜜語。她早已能輕易分辨出話語中的真假。而程涵毅的這番話，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熱。

原來，被人毫無保留地信任和愛著，是這樣一種感覺。溫暖得，讓她想哭。

“程涵毅，”她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你身上的毒……”“不礙事。”

程涵毅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你就是我最好的解藥。”他的話意有所指，錦嫣的臉頰不禁微微泛紅。

這個男人，總能在最嚴肅的時候，說出最撩人的話。

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曖昧和溫馨。然而，就在這時，程涵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但還是接了起來。

“說。”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恭敬而急促的聲音：“爺，出事了。異調局的人，把我們送去的那份關于錦家實驗室的資料給押下來了。而且……他們派出了a級行動隊，正朝著您的別墅方向去，目標……很可能是錦嫣小姐！”

程涵毅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