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嫣……你……你給我等著!”她喘得像是破風箱,慌亂中擠出含混的咒罵。手指抖得不成樣子,幾乎握不住那小小的手機,哆嗦著在冰冷的屏幕上亂戳。“快!來……來人!接我!!”嘶啞的呼喊劈裂夜色,每一個音節都裹著窮途末路的絕望。
風在程家老宅,那些雕花的廊柱與腐朽的窗欞間蠻橫地沖撞、撕扯,卷著愈發濃重的血腥氣沉沉壓下。這張網,越收越緊了。
錦嫣的眼,是淬了萬年寒冰的鋒矢,分毫不差地釘死前方那道試圖掙脫倉惶人影。她的步子不快,卻帶著某種無法違逆的沉重壓迫,一步,再一步。
夜色濃稠如墨,此刻她便是行走其間的,最純粹的殺意本身。“戲臺子剛搭好就想溜?”心底那片冰海深不見底。陸蘭馨,想逃?下輩子吧!
夜風刮在臉上,刀子似的。錦嫣腳下的帆布鞋卻踩得極穩。那串浸透了歲月包漿的佛珠,此刻在她指間翻滾,滑出冰冷而膩人的光澤,映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是壓不住的腥氣的兇芒。
她心窩子里憋著一簇邪火。噼啪作響,灼得五臟六腑都發燙。陸蘭馨?呵,好得很!在她眼皮子底下動土,是嫌墳頭草長得不夠高!前方倉惶奔逃的身影歪斜狼狽。
錦嫣嘴角扯開一道冰冷的豁口,喉間擠出嗤笑:“跑?我看你那兩條腿,不夠用!”身形驟然消失于原地,只留一道模糊的殘影。
佛珠在她指間急速旋轉,發出尖細的嗡鳴,帶著的狠勁,直撲那獵物脆弱的脊梁骨!
“呃啊——!”短促、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炸裂夜空!陸蘭馨整個人被一股巨力砸得猛向前撲,肩胛骨的位置仿佛瞬間塌陷下去,深色衣料掀開一片迅速擴大的、更深的濡濕。
錦嫣不緊不慢地踱上前,鞋底踩碎枯枝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陸蘭馨驟然繃緊的神經末端。
她居高臨下,目光垂落,眼神冰冷盯著:“陸大小姐,本事沒多少,膽氣倒足得很。”陸蘭馨蜷在地上,疼得眼前發黑,吸一口氣都連著肺腑銳痛。她掙扎著想支起上半身,臉上汗水和泥土混成了污泥,眼里翻滾著純粹的恐懼和怨毒。
“錦嫣!你想……你想干什么!”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帶著破音。
“干什么?”鼻腔里哼出一股冷氣,錦嫣矮下身。出手快得陸蘭馨根本來不及反應,兩指猛地攥緊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讓陸蘭馨的臉頰瞬間變形,嘴角溢出血沫,只能從喉嚨里擠出破碎的嗚咽。
那聲音貼著耳膜砸下:“問什么,答什么。半個字摻假,我教你嘗嘗下顎骨碎在嘴里的滋味。”
陸蘭馨眼珠瘋狂亂顫,汗珠滾燙地砸進眼眶,火辣辣一片。喉嚨像是被砂輪磨過:“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我不懂!”
“裝傻?”錦嫣的指尖陡然加力,指節泛白,陸蘭馨清晰地聽到自己下頜骨摩擦發出的細微“咯咯”聲,恐懼瞬間淹沒了痛楚,一聲非人的、破碎的尖叫從喉嚨深處擠了出來。
錦嫣眼底那點殘存的耐心徹底燒光,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戾氣:“給你10秒!吐不出人話,就別吐了!”陸蘭馨那顆心在胸腔里擂鼓,幾乎要沖破肋骨跳出來!腦子里糊成了一片漿糊。
恐懼讓她無法呼吸。她太清楚,這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說殺,下一秒刀子就真敢捅進心窩!可她能說嗎?說了,整個陸家都得給她陪葬!牙齒狠狠咬穿下唇,鐵銹般的血腥混著土腥氣在口中猛地炸開。
她對著那張近在咫尺、殺氣四溢的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扭曲的笑容,帶著顫抖的哭腔:“錦……錦嫣……有……有話好……好商量……別動手……求你……”
錦嫣眼睛危險地一瞇。捏著她下巴的手猛地松開!陸蘭馨還沒來得及慶幸。
砰——!裹著千鈞力道的鞋尖,狠狠踢在她柔軟的腹部!
“嘔——!”陸蘭馨的身體,像破布娃娃,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幾步開外的泥地上!她蜷縮成一只被開水燙過的蝦米,抱著肚子瘋狂干嘔,全身骨骼都在劇痛中發出“咯咯”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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