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的生活無聊至極,錦心每日的時間,都是看書,陪著孩子,或者偶爾上城樓看看風景。
日子也算平靜的過著。
每每到夜里,她想先皇了,都會拿出他當年寫的遺書來看看,情難自抑之時,總會罵他涼薄。
直到她酒后借著氣性燒掉了那封遺書,她竟看見了褚晟站在她面前,眼神憂傷心疼的看著她。
她還以為是做夢,卻在第二日的時候,看見他就躺在自己的身邊,她驚得捂住嘴巴,叫宮人來辨認她床上是不是躺著人。
宮人皆是搖頭,擔憂的看著錦心,“太后,您是不是傷心過度了,出現癔癥了。”
錦心愣住,這三年她的確懊悔自己沒能好好對先皇,但不至于會傷心到出現癔癥吧。
“別費勁了,他們看不見我的,只有你才能看得見我。”褚晟從床上坐起,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覺得舒暢無比后,笑著看向捂著臉震驚無比看著自己的錦心。
“太后,您怎么了”侍女上前詢問。
錦心看著褚晟,好半晌才終于接受這個事實,
目光不敢離開褚晟,麻木的揮揮手,讓下人出去。
等人都走后,她撲上前來,卻撲了個空,她失望的重新坐起,看著面前的褚晟,他無奈的看著她。
“我死了,你只能看得見我,你是碰不了我的。”他嘆息道。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嗎?”她問。
“是,這三年,我一直都在。”他點頭,笑得溫柔。
“那你為什么不走?”她皺眉,再抬眼,眼眶泛紅,眼里已然是盈滿了淚水,累積了多年的委屈與思念,這一刻更是涌上了心頭,惹得她喉間酸脹,只能以眼淚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