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回到住處的時候,芳嬪還在宣妃住處。
宣妃被抬回來的時候,整張臉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全程人事不知,但眉頭卻從未舒展開過。
皇上身上也都是血跡,有獵物的,更多是宣妃身上的血跡。
剛才御醫已經確定了,宣妃是懷孕了,才一個多月,這出血這么多,根本保不住了。
他站在屋外,眉頭緊皺,說不難受怎么可能,看這樣子是懷孕了,卻又沒了。
那些御醫,全都在里頭。
皇上呵斥著一個御醫,“你怎么回事?宣妃懷孕的事,你平時怎么看的平安脈!”
陳御醫滿臉是汗,神色緊張不安,跪在地上,是一句也不敢回。
宣妃有孕的事,他也不知道,平安脈也不是每日都去的,宣妃一向自持身子康健,不覺得自己跟那些病懨懨的妃子一樣,也不怎么讓請脈。
加之她月事不準,一個月兩個月也是不來,也沒診出有孕,檔案記錄她上次的月事是在兩個月前,自然也沒當回事,她自己都沒覺得有問題,御醫又怎么能判定地出她有孕的事呢。
陳御醫也是有苦難。
錦心站在一邊,看著皇上暴怒著呵斥御醫,她上前勸道,“皇上,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只能讓陳御醫往后將功補過,好好為宣妃再調理,爭取再為皇上生個皇子便是了。”
皇上卻不覺得寬慰,更是為這個還未知道存在的孩子感到惋惜,也為自己身為丈夫和父親感到失職。
“當時若是朕不急著去獵殺那頭鹿,宣妃也不會遭此劫難了。”皇上愧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