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定、魏延、陳到等一行率部進抵舒縣,在當日就引起了震動,以雷緒、梅乾、陳蘭為首的各方勢力,哪怕識破曹昂先前所謀種種,可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此番南下而來的曹軍太不一般了。
在曹昂決意離開汝陽,急赴郎陵去跟李通所部匯合,準備攻略弋陽等地,繼而影響到汝南時局,曾向南陽派去密信。
樂進統轄各部進剿各地叛賊奸佞,期間所需一應甲胄軍械等,南陽太守府會同軍器局必須全力籌措。
當然,曹昂不會將壓力,全都給南陽方面。
在樂進所部進剿期間,所斬獲的錢糧等,還有俘虜的從賊青壯,要預留一批押運回南陽去,以減輕太守府壓力。
討袁前線的仗要打,但南陽的發展也要兼顧,曹昂可不想因為一場戰爭,就耗盡了南陽的潛力。
這么長的時間,南陽郡怎樣,曹昂知曉的不多,但在看到許定、魏延、陳到等部列裝的各式甲胄軍械,曹昂就知南陽必然借此次戰爭迎來大改變!!
書歸正傳。
在許定、魏延等部抵達舒縣,甚至連休整都沒有,曹昂就命各部統籌攻城,陣仗要足夠大,就圍著舒縣城去打,除了不派兵直接攻城外,各種遠程攻勢敞開造,這不止是打給劉勛看的,更是打給雷緒、梅乾他們看的。
關鍵是在各部攻城這幾日,許定所領鐵騎活躍在舒縣一帶,那意圖再明顯不過,誰要敢在這期間擅離舒縣,結果就剩一個了。
被追著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叫雷緒、梅乾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曹軍連著攻了幾天城,他們也連著罵了幾日。
可這又能改變什么?
什么都改變不了!
直到有一日,曹昂派人傳達消息,要共商討劉大計,誠邀各方豪杰來營,舒縣的僵局有了改變。
曹軍大營。
前軍轅門。
“這幫家伙夠警覺的,即便是來營赴約,一個個帶的兵士真多啊。”騎馬而定的曹鑠,看著絡繹不絕進營的隊伍,似笑非笑道。
“沒有膽子,何須來營共商討劉大計,又沒有人逼著他們來,鬧這一出,分明是沒想好好談嘛。”
“是沒人逼他們來,可眼下這局勢,他們不來能怎么辦?”
一旁的夏侯衡笑道:“要說還是大兄高明,連著幾日攻城彰顯我軍軍威,而這幫家伙先前遭劉勛所部奇襲,麾下所攜糧草被毀不少,這幾日別的我不清楚,可逃來我軍投效的人可不少。”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家大兄!”
曹鑠昂起腦袋道:“這招用的屬實是高,叫雷緒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偏偏只能忍受著。”
“這次他們來,一個個也都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我還真有些好奇,大兄見到他們后會講些什么,要不……”
“別。”
夏侯衡忙伸手道:“我等接到的軍令,是在前軍一帶嚴守,等這些家伙都進去了,還要老實待在這里,我可不想違背軍令。”
“瞧你那慫樣兒!”
曹鑠冷哼一聲道。
夏侯衡不為所動。
別看今日是邀雷緒、梅乾、陳蘭等人來共商討劉大計的,但在曹軍之中,有不少都知今日必有大事發生。
都撕破臉了,還有什么好談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中軍帥帳內。
別看聚集的人眾多,但卻很是安靜。
雷緒、梅乾、陳蘭這幫人聚集,不少人的臉色陰沉至極,畢竟被逼到這份上,論誰都高興不起來。
“諸位,實在不好意思。”
帳外,響起曹昂的聲音,這叫雷緒、梅乾、陳蘭等人皆循聲看去,就見在許定、魏延、陳到、徐盛等將簇擁下,曹昂快步走進帳內,臉上帶著笑容,進來就抱拳致歉,“軍中雜務太多,耽擱了,還請諸位勿怪。”
帳內眾人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這一幕,許定、魏延、陳到、徐盛等將無不皺起眉頭,那身上散發出的凌厲氣勢,叫一些人心顫。
即便是雷緒、梅乾、陳蘭幾人,無不警惕的盯著許定他們,同為武將,究竟有沒有真本事,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今日邀諸位前來,是為解決舒縣之事。”
對于這些,曹昂沒有在意,在眾將簇擁下,曹昂坐到帥椅上,保持笑意道:“這天是愈發冷了,來,我等邊喝邊聊,某相信,今日定能就攻破舒縣,擒下劉勛,商討出良策的。”
曹昂話音剛落,帳外就涌進不少人。
他們有抱酒碗的,有抱酒壇的,也不管雷緒、梅乾他們是何反應,見人就塞酒碗,見碗就倒酒。
“曹府君,這酒先不急著喝。”
雷緒拿著手中酒碗,看向曹昂道:“攻打舒縣一事,某已無力繼續,趁著今日,某要告知曹府君一聲,明日,某就準備率部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