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的曹操,忍不住罵道:“某叫爾等留駐于宛,就是替某看好那豎子,做此決斷,他們為何不勸!!”
“主公,許定、史渙奉公子之命離宛去往穰縣。”
典韋見狀,忙開口道:“公子在宴席上提及此事時,樂進勸了,而據虎賁傳回的消息,樂進似得公子之命,派遣心腹對張恬等族展開監視,就連宛縣諸門都戒嚴了。”
嗯?
聽到這里,曹操先是一愣,隨即直勾勾的盯著典韋。
“汝說的這些是真的?”
曹操伸手道。
“敢有亂,愿受嚴懲!”
典韋當即抱拳道。
這不對啊。
曹操立時察覺到不對,要真是這樣的話,只怕那豎子必有后手啊,可他的后手又會是什么?
曹操陷入到沉思。
如果只是單純的合作,甚至為打消宛縣諸族的顧慮,不惜以自身聲譽做賭,還拿許都屯田加碼,那許定、史渙他們就不會離宛,樂進更不會聽計從。
聯想到這些,曹操豁然開朗。
這豎子是在做局啊!!
“大兄,要不要某調遣心腹,從堵陽押運一批糧草赴宛?”見曹操沉默,曹洪皺眉上前道。
“此前襲占堵陽,各族迫于我軍之威,上繳不少錢糧以求心安,子修在宛縣坐鎮,身兼重責,難免會有疏漏之處,不管怎樣,先把眼前的事度過再說。”
對曹昂,曹洪是很看好的。
這可不是他一人這樣想。
曹氏與夏侯兩族,每個在曹操麾下的實權派,那都是這個想法,更別提曹操對曹昂的重視與器重,只要是眼睛不瞎,那都能看出來。
盡管不知曹昂為何這樣做,但曹洪卻知道該表明的態度,自己必須要表明!
“無需理會這豎子!”
曹操聽后,卻一反常態的擺手,“哼,宛縣與南陽,某既已交給他,那豎子想怎樣折騰,就怎樣折騰吧。”
“反正這以后都是他的,要是折騰光了,那以后就去看人臉色吧,某累了,巡城就到此吧。”
罷,曹操一甩袍袖,轉身朝城下走去,只是曹操走著,但心底卻在思量,曹昂究竟在做什么局,為何不按他想的來辦。
畢竟他想的那條路,雖說簡單粗暴,但卻立竿見影啊,尤其是曹昂這個年紀,即便是做的出格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年少不張狂,那還是少年嗎?
可顯然,曹昂沒有按他想的去走。
可是這樣一來,有些矛盾就挑到明面上了,這樣一些優勢就無法發揮出,甚至會讓宛縣人心浮動。
面對這樣的境遇,曹昂要稍有松懈之處,勢必會引來極大的威脅!
曹操在思索這樣做,可能會出現哪些威脅,繼而完善他心底對南陽諸地的鞏固,省的到時曹昂真玩脫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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