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武學堂和我一樣的學,你哪就熟讀儒家典籍了?”
“大王是我姑父,那以前都是大儒親自教導,你能和我比!”
李珙哈哈一笑,道:“行了,這話你都說幾百回了,老子都聽膩了,你要不去求一下大王,把咱們調離踏漠軍,去牙軍,要不去雄平軍也行。”
說到這,李珙面露羨慕之色,搖頭晃腦道:“黑云壓城,甲胄映日,寒光爍爍,氣勢滔滔,那是何等威風啊!”
“那上次分配的時候,你怎么說的是,渴望馬上馳騁,千里奔襲的豪邁?”
“這人總是會變的,我先前喜歡騎兵,現在喜歡步兵不行嗎?”
二人一邊牽著馬,一邊在那閑扯,這騎兵,也沒想象中那般威風,平日里行軍,也是和步軍一樣,是用腳走的。
全軍中,也就重騎兵是一人三馬,一馬騎行,一馬馱甲,一馬沖陣用,富裕點的,像驍騎軍也只是一人雙馬,行軍依然是步行。
“大王有令,踏漠軍前出!奔赴洹水城!”
“走了,上馬!”劉億招呼一聲。
馳騁疆場,縱橫千里,人生快事,劉億從八歲開始,一直到十四歲,他的青年時光,都在武學堂中度過。
他的思維,以及觀念,早已不再是部落思想,劉億也曾告假返回契丹,但他不知道為何,是哪哪都看不順眼,帳篷,牛羊,草地,甚至是牧人的少女,他也覺得不如幽州城中的少女好看。
二月十一日,大軍進抵洹水城,城中守軍已經被悉數調走,倉中庫糧也被程公信全部搶運而走,此城已經事實上被放棄了。
而在洹水城時,新上位的宰相杜讓能,受朝廷旨意,也來到了洹水。
杜讓能此次的任務,有兩個,一是去魏州宣旨,授羅弘信為魏博節度使,二是老生常談,勸陳從進退兵。
當然了,一而再再而三,朝廷上下,沒人認為陳從進會退兵,這純粹就是順路為之。
而杜讓能是得知陳從進在洹水后,特意改道,前來先見一見陳從進,畢竟,魏州已經被包圍了,沒有陳從進的允許,杜讓能除非是插上翅膀,否則他也進不去。
要是再像鄭昌圖一樣,被陳從進扣在軍中,那真是有理都沒地訴說。
在進入軍中后,杜讓能看著殺氣騰騰的軍卒,心中一嘆,事到如今,陳從進連做做樣子都不做了。
如今這個局面,陳從進的野心已經是不可制了,他連假樣子都不做,由此可見,朝廷,對他而,僅僅是一個空殼罷了。
…………
(過兩天加更^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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