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全禮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關外,將軍今日的異常舉動,也讓一眾親衛有些不解,不過,眾人猜測也許是將軍因為妻妾之事,而有些煩神罷了。
沒有人會想到,丁全禮會因一婦人,而舉關而降,正所謂,一樣米養百樣人,不出去接觸一下,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人的想法,根本難以理解。
這時,石嶺關副將孔思源走了上來,對著丁全禮恭敬的說道:“鎮將,今日例行巡查關外的斥候,收到命令,無需出關,屬下是想問這個命令…………”
丁全禮打斷道:“這個命令就是本將下的,今日馬蹄需要更換馬蹄鐵,況且斥候連日奔波,著實辛苦了些,索性借著換馬蹄鐵的功夫,讓大家伙休息一天。”
說到這,丁全禮看著孔思源,哼了一聲,又道:“本將知道,你和郭崢是結義好友,但現在,老子還是石嶺鎮將,老子要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孔思源一臉發懵,這個丁全禮吃錯藥了,自已只是過來隨口問了一句,至于發這么大的火。
孔思源連忙說道:“將軍誤會了,屬下只是例行詢問。”
說完后,孔思源便匆匆離去,他的心中有些后悔,早就知道丁全禮因為一個小妾,得罪了妻兄張彥球,連石嶺鎮將都被免了。
現在自已還去觸霉頭,被當成泄憤的工具,又能怪誰,孔思源暗下決定,在丁全禮被調走前,除非必要,自已絕不和他接觸。
光啟二年,三月二十二日,午后。
關城上的守軍,也不知道丁鎮將是抽的什么風,連午飯都在關城上吃,眼睛是一刻不停的盯著關外。
這般異常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有些不安,許多人心中,總感覺像是有什么事要發生一樣。
但看著丁全禮的那張臭臉,還真沒人敢去詢問,觸這個霉頭。
這時,丁全禮看見遠處揚起了一陣灰塵,他心中一緊,連忙招呼親衛下了關城。
“將軍!有一隊馬軍!”
關城上有守軍大聲喊著,可丁全禮根本不回應,徑直來到城門處。
眼看騎兵越來越近,孔思源匆匆來到丁全禮的面前,急聲道:“鎮將,是不是派斥候出去問詢一番!”
“不必!”
孔思源心思急轉,急忙招呼駐守關門的軍卒,封鎖關門。
而就在此時,丁全禮猛的抽出刀來,就架在猝不及防的孔思源脖子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一瞬間的功夫,孔思源就回想起今日丁全禮的異常舉動,一整天待在關城上,又借口更換馬蹄鐵,阻攔例行的斥候巡查,現在又把刀架在自已的脖子上。
但孔思源還是不甘心的詢問道:“丁鎮將,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武清郡王已經發兵二十余萬眾,河東如何能擋,本將是為了給兄弟們謀一條出路,你只要什么都不做,本將保你性命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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