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人,是縉山副將,名字叫張通茂,至于其余軍官,并未通報姓名。
聽聞新任刺史召見,眾人神色各異,有的面露期待,有的鎮定自若,有的則低眉垂首,每個人的臉色都看不出有任何怪異之色。
陳從進掃視了一圈,確實看不出什么,當然,這也是時間有點久了,若是昨日犯案,今日便召見,那應該是可以看出點端倪來。
不過,陳從進看不出來,當事人肯定能看出來,于是,陳從進一揮手,示意李豐把那幾個苦主帶上來。
李豐得令,當即大步而出,這些軍官面面相覷,不知道新刺史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很快,早已在外等候的幾苦主便被李豐帶了進來,這些苦主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憤恨和痛苦。
陳從進對幾人沉聲道:“爾等仔細辨認。”幾個村民聞,眼中含淚,隨即開始在一眾軍將中仔細辨認起來。
這些軍官突然見到幾個鄉民,大部分人都是面露疑慮之色,而只有靠后的一個刀疤臉,臉色確實變的極為難看。
果不其然,有一個鄉民,在看到那刀疤臉的瞬間,雙眼圓睜,渾身顫抖,手指著此人,聲音帶著悲憤,嘶喊道:“就是他!我認得他這張臉,當日就是他,沖進了我家,糟蹋了我的女兒!”
刀疤臉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的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平日里交好的同僚,這時,有一人疾聲喝道:“胡亂語,若敢再亂說一句,某現在就殺了你!”
鄉民聞,有些畏懼,幾人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這時陳從進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繼續說,在這里,誰也動不了你半根手指頭!”
“使君,就是此人!他就是化成灰,小民也認識此人啊!”那鄉民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哭訴道。
縉山副將張通茂見狀,向前一步,抱拳道:“使君,僅憑這幾個鄉民一面之詞,恐難定我麾下將士之罪。說不定其中有誤會,還望使君明察。”
陳從進冷冷地看了張通茂一眼,道:“是不是誤會,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如今既有苦主指認,此事便不能輕易放過。”
罷,陳從進又看向那幾個鄉民,問道:“你們再仔細看看,除了他之外,可還有其他人?”
聞,眾人紛紛搖頭,總共就這幾個人,剛剛已經很仔細的辨認了,確實只刀疤臉可以認識,其他惡徒并不在此處。
陳從進點了點頭,隨即指著刀疤臉,沉聲道:“左右,鎖拿此人。”
而那個刀疤臉聞,臉色驟變,他有沒有干過這個事,他心知肚明,這事根本就經不住查。
刀疤臉這時猛的上前一步,一腳踹倒那個鄉民,怒罵道:“狗賊,可恨,要不是老子心善,那一日就該滅你滿門!”
而這時李豐等人迅速上前,一把將其鎖拿在地,而刀疤臉明顯不服,努力掙扎著,他看著陳從進,大聲罵道:“陳從進,你也是武人,今天,你要為了一個賤民,就要鎖拿老子,如此行事,大傷軍心!日后誰還肯為你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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