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從進自嘲的笑了笑,道:“怎么可能,我自從軍以來,每日都和你們在一起,那等貴女,我怎么可能見到。”
李豐聞,低聲嘟囔道:“什么貴女,大帥上任,不過一年。”
眾人常年待在軍中,和外軍也不熟,對外面的消息,哪里能知道,陳從進總感覺這其中有些怪異,卻又說不出具體的緣由。
眾人聚在一起,越說越離譜,什么隊頭入城的時候,節帥之女剛好看見了,一顆芳心屬意陳從進,然后茶飯不思,夜不能寐,非陳從進不嫁云云。
聽的陳從進實在頭大,他站了起來,揮揮手道:“去去去,問你們,純是緣木求魚,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
幾人嘻嘻哈哈的勾肩搭背,相繼走出屋子,而郭崇景卻是留在最后,見眾人離開后,郭崇景卻是來到陳從進身邊,低聲道:“隊頭,某覺得,此事有些古怪。”
陳從進聞,心頭一震,忙道:“什么古怪?”
郭崇景組織了一下語,隨后緩緩說道:“隊頭,咱們這一隊,多是薊州,漁陽相鄰之人,而平州,咱們未曾去過,這大帥怎么會無緣無故,讓咱們去護衛他女兒呢?”
陳從進問道:“崇景,你覺得,大帥,是什么意思?”
郭崇景搖搖頭,道:“消息太少,我猜不出來,不過,隊頭,咱們之前的隊頭向元振,他就在節帥府中,隊頭可以去找他,問問。”
陳從進嗯了一聲,而這時,郭崇景又低聲說道:“隊頭,此番尋向元振,切記掩人耳目!”
陳從進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點頭,道:“某知曉輕重。”
向元振如今是節府中人,陳從進可以說算是外軍,內外聯絡,自古以來都是上位者之大忌,雖說現在陳從進只是一個隊頭,但是防患于未然,卻也重要。
待郭崇景離開后,陳從進坐在屋內,反復思量郭崇景的話,越想越覺得此事透著詭異,但大帥之令不可違,拒絕肯定是拒絕不了。
陳從進看了看天色,向元振此時應該差不多到下值的時候,向家距離節度府不遠,不過相鄰百米距離。
陳從進隨即褪下軍服,換了身百姓尋常的衣物,小心翼翼的從館驛后門走出,左右環視了一下,隨即朝著節度府方向而去。
不多時,陳從進來到了向宅,不過,陳從進并未敲門,而是在向宅門外不遠處等候。
陳從進等了片刻,終于看見了向元振的身形,待向元振走近了些,陳從進上前,低聲喚道:“向虞侯!”
向元振轉頭一看,見陳從進未著軍服,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從進,你怎么這身裝扮?尋我何事?”
陳從進低聲道:“向虞候,今日大帥讓我護送他女兒回平州,但我總覺得這事,有些古怪。您在節帥府中,應該知道些內情,還望您能稍微提點一下。”
向元振皺了皺眉頭,隨后將陳從進拉到旁邊的角落里,左右看了看,說道:“你說大帥讓你護送娘子回平洲,那你可知是哪位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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