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幽州鎮和魏博有所不同,幽州鎮是屬于防御邊陲的藩鎮,牙兵雖有,但是勢力卻遠不如魏博那般強大,不過,幽州牙兵的待遇,依然是最好的。
其次是外營兵,也就是屯駐在藩鎮治所的軍隊,這些兵力用于監臨各州,比如幽州的經略軍。
外鎮兵指的是藩鎮治所州城之外的各州縣的軍隊,這些軍隊由節度使直接統領,不隸屬于當地刺史或縣令,而幽州鎮,外鎮兵的勢力,卻是最大的,在幽州鎮中那么多次點權力變革中,外鎮兵將,登場的次數最多。
最后是州兵,即各州直屬的軍隊,由州刺史統領,當然,這些州兵,無論是人數,戰力,還是裝備,待遇,都和其他三類無法相比,他們平日里最大的任務,也就是看守城門,拱衛城池,野戰的話,一般和州兵沒有太大的關系。
而陳從進等人,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他們應該會被編入靜塞軍,也就是薊州刺史,靜塞軍營田團練使,張允皋的指揮之下。
若是陳從進他們被調入幽州,那么最次的待遇,也是外營兵,而外營兵的軍餉,比起外鎮兵而,也會高一點點,當然,高的不多便是。
雖然陳從進不知道劉延欽從哪得來的情報,不過,此時身為小兵的陳從進,只能隨波逐流,無力改變。
又過了兩天,雨終于停歇了,孫檀曉諭全軍,拔營啟程,移駐幽州。
軍令如山,眾人連忙收拾行裝,而陳從進帳中的伙伴,有一個算一個,皆是驚疑的看著劉延欽,只有魏暉,臉色看著有些不好。
大伙仔細的查看著自已的物件,弓,刀,盾,甲,行囊,再開始拆除營帳,隨后把行李輜重和拆除的帳篷,一起堆放在馬車上。
幽州雖然不富裕,但是地處北疆,胡漢雜居,牲畜一類,倒是不缺,這也讓陳從進輕松不少。
其實,當兵真不是什么好差事,陳從進在上崗村餓肚子的時候,無比渴望吃飽,當了兵后,確實能吃飽了,可這日子,過的也不是那么順心。
新兵營的日子里,雖說訓練挺苦的,但是和行軍比起來,卻是舒服太多了,陳從進寧愿待在營中訓練,無休止的行軍,扎營,拔營,每天瑣事太多,又累又疲憊,著實痛苦。
從漁陽到幽州,攏共就兩百余里的路程,陳從進整整走了六天,這六天的時間里,就把陳從進給折騰的不輕。
不止是陳從進,同行的幾人,有一個算一個,皆是從興致勃勃,到現在無精打采的,天微微亮,就要拔營,拆卸,裝運各類物資,太陽西斜,就要開始扎營,卸下物資,還不能太晚,太晚了天就黑了,事也就不好做了。
如此周而復始,日復一日,這還是因為在幽州境內,若是出征在外,營寨扎的會更加的牢固,夜晚的巡邏隊也會更密集,或許士兵也會更累。
行軍之后,陳從進才更直觀的了解到這個時代的軍隊,窺一而知全豹,雖然是新兵,但是推已及人,一支軍隊,在長途跋涉后,戰力必然會有所下降。
陳從進略有所思,或許,在這個時候,以精銳之師,突襲疲憊之軍,應能大破其軍,當然,陳從進還未領軍過,這不過是他自已瞎琢磨的。
咸通十年,七月初二,枯燥乏味的行軍終于看到了盡頭,遠處高大,雄偉的幽州城,已經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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