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荒再次從調息中醒來時,那股深層次的虛弱感已然盡去,狀態恢復到了巔峰。
甚至感覺氣海內的元力比之前更加凝練了一絲。
他剛睜開眼,就看到栽楞已經醒了。
正蹲坐在一旁,用它那雙圓溜溜的淡藍色虎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見他醒來,栽楞立刻高興地“嗷嗚”一聲,小巧的身形一躍,精準地撲進他懷里。
用小腦袋使勁蹭著他的胸口,精神鏈接中傳來急切又歡喜的意念:“大哥!你終于醒了!你怎么樣?好了嗎?”
林荒冷硬的嘴角微微柔和了一絲,伸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回應道:“嗯,已經好了。你呢?”
“我也早好啦!都是皮外傷,這里的治療術很厲害!”栽楞在他懷里打了個滾,顯得活力十足。
兩兄弟簡單吃了些高級荒獸肉,又一同調息修煉了一夜,將狀態徹底調整至最佳。
翌日清晨,當尖銳的起床號再次劃破黎明,林荒帶著恢復小貓形態、蹲在他肩頭的栽楞。
準時出現在演武場上時,一種微妙的變化發生了。
原本還有些喧嘩的集合場地,在他的身影出現的剎那,聲音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驟然掐斷。
近千道目光,齊刷刷地投射過來。
但與之前那充滿挑釁、戰意、或好奇的目光截然不同。
此刻,這些鐵血士兵們的眼神里,只剩下一種東西——敬畏。
那是對于絕對實力的敬畏,對于強者的無條件尊重。
他們的目光緊緊跟隨著林荒。
看著他平靜地走向鋼刀連的隊列,看著他肩頭那只看似人畜無害、卻無人再敢小覷的小老虎。
沒有人說話,一種無聲的肅穆在彌漫,仿佛在迎接一位王者的歸來。
就連高臺上負手而立的李教官,目光掃過林荒時,那冷硬的嘴角也似乎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難以喻的復雜。
林荒對此恍若未覺,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到了隊列之中。
但他能感覺到,那層之前橫亙在他與這些士兵之間的無形隔閡,在那場慘烈而輝煌的戰斗之后,已然冰消瓦解。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便是五天過去。
這五天里,再無人向林荒發起挑戰。
相反,無論是在日常的荒技對練、功法修行,還是再次進入東荒林進行實戰訓練時。
周圍的士兵都會下意識地為他留出足夠的空間,眼神中帶著信服。
甚至偶爾在配合時,他們會自然而然地以林荒的行動為核心進行策應,仿佛他本就是這支鐵血軍隊中理所當然的一員。
那一戰,打碎了所有的質疑與傲慢,也讓他和栽楞,真正地、徹底地融入了這座名為“殺神營”的鐵血熔爐之中。
而“釣魚島”試煉的日子,也終于近在眼前。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