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緩緩飛上天。
紀天羽仰躺在劍上,雙眼無神,一臉生無可戀。
見他直挺挺地躺在劍上,目光失焦,神色渙散,王靜月不禁開口問道:“紀師兄,你沒事吧?”
紀天羽眼珠子轉動著看向她,沉默著一不發。
果然,除了王靜月站在那塊地,其他擂臺都已經四分五裂,散的散,落的落。
他的心也是。
啪嗒啪嗒碎了一地。
就這么放他走不好嗎?
他現在就想找個海靜靜地哭一場,讓眼淚和海水交融在一起,這樣旁人就分辨不出他是在流淚還是單純被海水打濕。
旁邊的擂臺雖然有結界護著,也不可避免地被方才的余波波及,如今結界裂開了一道縫,嚇得臺上的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險些哭出來。
剛剛那是什么鬼啊。
懸日崖上,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柳長老揮袖撤掉身前的防御屏障,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扭頭看了眼風中凌亂的幾人,嘖嘖搖頭:“我就說吧,你們偏不信。”
吹走遮住眼睛的凌亂發絲,寒長老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想將翹起來的胡須捋平,卻發現打結了。
又試了一下,還是打結,怎么捋都捋不平。
他沉默了一會兒,佯裝無事轉過身去:“我忽然想起我今天還有事。剩下的便交給你們了。”
“誒!”
柳長老想叫住他,奈何他頭都不回轉身就走。
“那個,柳長老,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忽然想起我也還有點事。”
卿長老訕訕笑了下,也跟著匆匆忙忙走了。
雪長老見狀,連忙道:“哎,等等我,我也去!”
最后,便只剩下了柳長老和文長老。
兩人面面相覷,沉默對視了一會兒。
文長老搶在柳長老前面率先開口:“今日的比試便交給你主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