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熙瞪大眼睛,“父皇,那是我找到的證據!”
周景昭將東西往懷里一揣,“什么你的我的,我是天子,什么都是我的,你的自然也是我的。”
周元熙張了張嘴,最后郁悶地閉了嘴,隨意一瞥他又看到了周景昭手中的東西。
“嗯?江停?”
周景昭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想到自已剛剛坑了兒子一把,又撿起一點愧疚感,主動開口,“江停的卷宗,沒見過?”
周元熙撇撇嘴,“她的卷宗有什么好看的,她家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哦?你都知道?”周景昭并不相信,但還是順著問了一句。
“那是自然,不信你問我!”周元熙相當自信。
周景昭笑了笑,“那我問你,你可知江停家中還剩幾口人?”
提到這個周元熙表情變得略微復雜了些。
周景昭看他一眼,笑道,“怎么,不知道了,話說早了吧?”
“誰說的,”周元熙嘀咕了一聲,“她家死光了,就剩她一個了。”
周景昭終于來了點興趣,挑了挑眉,“你還真知道?”
周元熙頓了頓,“其實父皇你也聽過她家的名諱。”
周景昭越發好奇也越發疑惑,略一思索,“姓江的大家族還是滅族的,這些年似乎沒有吧?”
“江停家是家中旁支中的旁支,很不受家族待見,后來父母死后,更是受排擠便聽著父親死前的遺訓去了豫州,說是要找一位曾經救過他一命的友人?”
“不過友人沒找到,她便因入了科舉耽誤了下來。”
“而她本家就是南直隸的那個被你下令抄家的江家。”
聽到這,周景昭神色微微一變,“朕親自下旨抄的她的本家?”
周元熙完全沒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是啊,我知道的時候還嚇了一跳,還問她要不要向你求情,留下幾人也好。”
“可她卻說,”周元熙的聲音低沉了些,神情也帶上了敬佩與復雜。
“她說殿下,你怕不是被官噴傻了吧?”
周景昭剛剛還緊繃的情緒如同脹氣的氣球被這句話一下子扎沒了。
周元熙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他模仿著記憶中江停平靜的語調復述著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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