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江停按原定計劃出發回京。與她一起出發的還有羅子穆,但羅子穆還帶了別的任務。
安東城知府勾結外敵私售兵器,糧草等罪名已經由各位官員一同寫成了奏折送往京師。
羅子穆請辭后,楊明便得知了他的想法,在其中為了周旋,最終由羅子穆送奏入京。
比起稍顯憂郁的江停,羅子穆明顯開心得很。
對于他來說,如今的他也是有軍功的人了,回家了也可以直著身板說話了。
江停雖說不至于郁結于心,但不痛快也是真的,看著樂得跟個傻子一樣的羅子穆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甩了甩馬鞭,她一鞭子抽到了羅子穆的馬屁股上。
駿馬嘶鳴一聲,帶著樂呵呵的羅子穆直接狂奔起來。
“啊啊啊啊啊江——停——你——我——和——你沒完——完——”
聲音由風傳來,聽不太清楚,但江停猜都猜得到他在說什么,沒有害怕,只有幸災樂禍。
勾了勾唇角,江停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怕羅子穆等會跑回來報復,江停當機立斷下了馬進了馬車,當然還不忘叮囑,“胡三,等會羅子穆回來了,讓他離我們馬車遠些。”
胡三認真點頭,表示保證完成任務。
——
馬車搖搖晃晃,事隔幾月,江停終于回京了。
羅子穆要去遞交安東城于永寧相關的卷宗。江停自然就直接回楊府。
一陣熱鬧后,江停終于吃上了飯。
她回來的不是個好時機,楊懷達剛剛才吃完飯,于是局面便成了江停一個人吃飯,其他人干看著。
只有福德樂呵呵地為她夾菜說話。
楊懷達品著茶,不說話。
等江停快速咽下最后一口飯,楊懷達終于說話了,“這段時間學習得如何?”
江停險些沒噎住,緩了緩她才幽怨地看向楊懷達,“恩師,我才回來,你怎么問這種問題,你不想我嗎?”
這一刻江停終于明白了邢泰河每次被她抓到時的怨念了,還真是……令人頭皮發麻。
楊懷達笑了下,又哼了一聲,沒事想也沒說不想。
好在現場還有個嘴替,福德笑呵呵看著兩人,“想的,自然是想的。”
“以往就算了,這一次,鎮遠公還老往咱們府跑,一個勁在老爺面前提你,勾得老爺有幾天都茶飯不思了。”
楊懷達瞪了一眼福德,站起身,背著手,“我那是怕羅將那老小子暗算我!和她有什么關系?”
江停與福德對視一眼笑了兩聲。
“是我麻煩恩師了,恩師辛苦了”江停又長高了,如今的她已經比楊懷達肩膀高了。
她幫忙捶著楊懷達的肩膀,“不過鎮遠公還真是心黑,自已一身麻煩還往咱這跑,一看就沒安好心!”
江停雖準備與羅家交好,但她可沒打算這么明目張膽,私下交好一些,周景昭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
明目張膽稱兄道弟,這不是跟周景昭對著干嗎?人家剛收拾完羅家,你就擱著與羅家稱兄道弟,這不是看不懂朝廷動向,就是腦子有毛病。
江停與楊懷達明顯兩者都不是,自然是保持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