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別問我,我今天休息,多思多想,改明兒個問你們訓導去。”
“先生,你又開始偷懶了……”有人笑著抱怨一句。
江停將書拿拉下來了些,“什么叫偷懶?錢不多拿一分的,我都幫著守你們了,還不勤快?”
“是是是,先生最勤快了!”底下人哄笑了一陣,連忙附和。
江停也跟著笑了下,又轉頭看向崔碑,“說吧,什么問題?下不為例。”
“先生,你都多少個下不為例了……”
江停懶得理打趣她的人,只看著崔碑等待他的下文。
說是不管,但在其位謀其政,怎么可能輕易說不管就不管呢?反正江停是做不到的。
“先生,你與黃先生也是交好,不如我們一同去探望一下黃先生?”
崔碑小心翼翼瞅江停,腦袋卻是低著的,比起其他人怕黃文信,他反而因心中的尊敬與信仰而更怕為人和善有趣的江停。
江停挑了下眉,下一秒就移動目光轉到了他的前桌“尚望”,以及同桌“邢泰河”身上。
剛準備起哄的兩人接收到他的目光一下子啞火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兩人咻的一下站了起來。
邢泰河心里已淚流滿面——為什么不是自已說,也要遭殃?而且該死的是自已為什么會這么老實的站起來?
尚望也很郁悶,他覺得自已已經隱藏得很好了,前幾次都是崔碑與邢泰河倒霉,今天真是腦子昏了,看著邢泰河站起來,他居然也跟著站了起來。
“呦,你們倆站起來做什么?”
江停戲謔的聲音幽幽響起,兩人只覺得更想哭了。
以前的先生們罵他們打他們,他們這群人向來不怕,打?又不是沒被打過,而且先生們打人其實不算痛;罵?他們都聽膩了,翻來覆去就那幾句。
可江停不同,她不罵也不打,她只會笑瞇瞇調笑他們,又或是嘆口氣,用一種失望無比的眼神看他們。
前者,他們是又氣又憋屈;后者,他們是心慌又害怕。
總之,完全沒有對策。
“先生,我們坐累了,起來站站……”邢泰河尷尬地找了個解釋。
尚望向來是個鬼精,從來都是躲在最后,能不說就不說,能不做就不做。
“尚望你呢?”
但江停明顯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尚望尷尬的笑了下,“先生,我也是坐累了,站一下……”
“哈哈哈哈哈”剛剛就憋著笑的同窗們,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接下來第二個,第三個。
就連一向文雅的習志遠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停逗了他們一陣就松了口。
“行了坐下吧,懶得理你們”
“也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你們心里那點小九九,我們猜不到?”
“誒,先生的意思是?”崔碑期待地抬頭。
“把你們手里的課業忙完了再來和我談條件吧,你們也是想的美,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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