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神色不一的樣子,江停笑瞇瞇地來了個轉折。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無語起來。
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這一下又一下的,他們的心臟受不了啊!
“但是呢,我看你們的樣子,并不像偶爾對嗎?”
教室內安靜下來,剛剛還有的嘀嘀咕咕聲都消失不見。
她背著手,在講臺上轉著圈。
“崔碑,尚望,邢泰河……”
她并沒有看名冊,卻準確無誤的把每個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站起的人沒多想,只覺得在同窗面前被如此對待,簡直恨不得一頭撞死。
其他看戲的學生卻有些驚訝——這位學正昨日才到,這就已經把人名記熟了,她似乎并沒有全然不在意他們……
共計十七人,個個人高馬大,齊刷刷站著,一眼看過去還挺壯觀。
“你們都知道的,我是誰,我可是帝師關門弟子,太子心腹,你們能見到我,已是榮幸,教導你們……”
她冷笑一聲。
“呵,你們還不配當我的學生”
雖然她說的很有道理,但沒有人被如此羞辱還會心情平靜。
可羞辱還沒有結束。
“諸位雖年長于我,然智慧未見隨歲月而增,愚昧可笑,猶如朽木,難以雕琢。”
看著一張張越來越憤怒的面龐,江停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呦,生氣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官學中玩斗蛐蛐,安東城的學子居然是這種貨色?難怪科舉入仕遠不及江南學子”
“像你們這樣,怎么還有臉繼續待著官學中學習,學問沒多少,臉皮倒是挺厚的”
她搖著頭,驚奇不已。
“江學正,我等犯錯,我等認,你罰我們罵我們,我們都沒有任何怨,可你怎可將我們的過錯安在其他安東城學子身上!”
終于有人沒忍住,出聲反駁起來。
江停似笑非笑地看著說話的人。
這人名邢泰河,也是參與斗蛐蛐的人之一,昨天他也帶了蛐蛐,不過還沒上場,就被黃文信打斷了。
“一鍋粥,無論用料多好,掉進了老鼠屎,那就是一鍋老鼠屎,你們,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你!”邢泰河氣的想繼續與她爭論,衣袖被拉了拉。
“學正不覺得自已過分了嘛?”
這話是崔碑說的,他的父親出生于行伍,體型是所有學子中最壯實的一個,可他說話與形象卻相反,明明氣到了極點,卻沒有發飆。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等雖不如學正聰慧,也遠不是學正描述的無用”
“我等也是參加了科舉的,也是贏了無數學子,才進入官學的,學正怎可如此侮辱我等?!”
“再者說,我犯了錯,學正認為我不該在官學學習,我走就是了,可學生的同窗何錯之有?我玩樂時,他們在溫習學問,我在睡覺時,他們在研究學問,就算入不了學正的眼,學正也不該如此侮辱人!”
“士可殺不可辱,學正的論,有失偏頗,請學正向學生的同窗道歉!”
他說的聲情并茂,一口氣不帶喘的將心中的憤怒委屈吐出,他的眼睛都紅了。
江停挑了下眉。
“道歉?呵,你倒是想的美”
“你說的好聽,誰知道你們的成績是怎么來的?”
這話一出,算是徹底惹怒了所有人。
“生氣了?”看著氣得站起身想要與她爭論的學子,她沒理會,目光再次落在崔碑身上。
“你說你們也是超越了眾多學子來到的這里,那我考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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