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了……”
破廟前,隨著余奇的低聲語,所有人都將刀拔了出來。
不知道里面情況如何,警惕是必要的。
“哎呦我去”
里面傳來了馬銳澤那粗狂的聲音。
“這狗娘養的山匪,這老鼠洞打的稀爛,可憋死我了”
馬銳澤首當其沖從洞里爬了出來。
他生得人高馬大,密道狹窄,這一路可受了不少罪,甲胄上都是泥土,頭發也也沾上了蛛網。
“哎呦,收起你們的刀吧,我馬銳澤出馬,把這些山匪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馬銳澤自然看到了余奇等人,立馬笑著打趣起來。
余奇未多說什么,壓了壓手,帶著手下的人收了刀。
“辛苦馬大人了”
馬銳澤無所謂的擺擺手,“都是為太子殿下辦事,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他拍了拍身上灰塵,三兩步來到了江停跟前。
“江公子,你要的人我帶來了”
江停微微頷首,目光游弋在那些面色蒼白的山匪身上。
“那個瞪眼的山匪的頭兒,旁邊被嚇破了膽的是他們二當家,后面的是一些小頭目……”
馬銳澤將自已知道的說了一遍。
江停湊近了些許,與袁順對視,這人的眼神兇惡,但神奇的是,他居然沒有害怕的情緒。
至于旁邊的劉駿,江停也湊近仔細看了看,未多說什么,她轉身回到了馬銳澤身邊。
“你說那是大當家,這個二當家?”
“對呀,怎么了?”
“沒怎么”
江停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余奇。
“走吧,進南陽城”
馬銳澤皺眉,“我的手下還未全部趕來,就我們這點人去南陽城恐怕……不夠吧”
“沒事,直接進就好”
馬銳澤有些懵。
“什么?你昨天不還和我說城里怎么這么危險嘛?”
“危險是危險但不代表不能進啊”
“不是,那不是自投羅網了嗎?”馬銳澤更加奇怪了。
“哦,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了”江停才是想起來這事一樣,可她臉上表現出的神色卻與說的話完全不一致。
“其實我們這件事還牽扯到了一個人來著”
馬銳澤心中隱約間有了一絲別樣的感覺。
“誰?”
“康樺,康公……”
——
南陽城內,康樺坐于知府的高座之上,手上隨意翻動著南陽城的稅收、政令、戶籍等公文。
而南陽城的知府則唯唯諾諾跪在躺下。
至于康樺的身邊則站著兩個身著甲胄的男子,而此刻,這兩個男子也是一臉討好地看著康樺。
“你們南陽城當真是個妙處呢,去年審理的案子不過五十,當真是好呢……”
他說話雖是帶著笑意,卻是嚇得南陽城的知府唯唯諾諾不敢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