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暫時在馮家住了下來,第二日一早,她便聽說那位馮小公子醒了。
飯都沒來得及吃,江停就趕了過去,倒真像一位擔憂好友的人。
她趕到時,馮夫人正在小心的囑咐著馮金鑫喝藥。
馮金鑫臉色蒼白,渾身冒著汗,剛喝了一口碗中的藥,碗便因他沒拿穩摔在了地上。
江停進來時,馮金鑫立馬就注意到了她,但他眼中卻是閃過了濃濃的疑惑。
剛剛下人來過,告訴他他有個叫余柏的好友來探望他。
余柏這個名字他完全沒有印象,但想到人家都直接明目張膽的住進來了,父母肯定調查過,他便沒多想。
“馮兄,你可還好?”
江停繞過正在收拾地上破碗的仆人,來到了余柏的床邊。
“我……我還好……”馮金鑫說話都費勁,短短一句話卻是喘了又喘,江停都怕他一個不小心背過氣去。
馮夫人擦了擦眼淚,努力揚起一個微笑。
“你們先聊著,我去吩咐下人再熬藥……”
馮金鑫應了一聲,有心想要安慰自已的母親,最后卻無奈的嘆口氣。
他看向余柏,眼中依舊帶著疑惑。
“讓你看笑話了……”
“以我們二人的關系,何必說這些話!”江停臉色嚴肅,活像被辜負了一片情誼。
馮金鑫有些尷尬,連連說是,但無論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自已什么時候有個叫余柏的朋友了。
難道他病糊涂了?
這個想法把他嚇了一跳,臉色都更加白了。
“馮兄病了多久了?”
馮金鑫還有些恍惚,聽見江停的詢問,也沒多想,就直接回答了。
“有三天了吧”
江停微不可查的挑了下眉,都中毒三天了,居然沒死,也是命大啊。
江停又與馮金鑫閑聊了會才離開。
回到馮家招待她的小院時,胡三與諾棋正在吃早膳,看見她回來了,便站了起來。
“吃吧,不用管我”江停說了一聲,便直接坐在了他們的對面,只是面色沉靜,顯然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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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頭,這江公子也走得太慢了吧,我們都快到開封了,居然還沒遇到她,還是說江公子已經出事了……”
一個身著常服的年輕男子低聲抱怨道。
“別急,”所謂的旗頭壓低聲音說道,“這光天化日之下,誰敢對舉人出手?更何況還是一個身份不一般的舉人,既然一直沒有遇到,那應該是江公子改變了路線,今日先不趕路了,去周邊城池打探一番再做打算……”
旗頭說話時還十分沉穩,但等手底下的人散開后,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憂愁之色。
第一次替太子辦事就辦砸了,別說太子了,他自已都羞得慌。
更何況這任務還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