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伍長,別著急,”王鐵拍了拍云忠的肩膀,“總會有辦法的……”
就在沉默之際,那個膽小不愛說話的少年再次默默舉起了手。
“我,我……會一點點醫術”他的聲音很小,但耐不住此刻房內安靜的可怕,一時間所有人都朝著他看了過去。
云忠低落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他猛的跑了過去,手一下子就拽住了少年的領口。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少年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道:“我,我會醫,我父親曾是坐堂郎中,我三歲時便跟在他身邊學醫,如今已十幾年了……”
云忠的眼睛一亮,拉著少年就奔到了羅子穆的床邊。
“你快看看,快看看他的傷如何了!”
他急促的催促著少年,少年尷尬的搓了搓手。
“那,那個……這只是皮肉傷,只是只是……”
看他結結巴巴的樣子,云忠與其他人被急得就差跳起來了。
“只是什么啊!你說啊!”
在眾人不停的催促下,少年終于吞吞吐吐將后半截話說了出來。
“只是沒有藥,我沒有辦法啊……”少年說完便便小心翼翼瞧著云忠等人,他偷偷咽了口口水。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也沒有辦法啊。
眾人沉默下來,有人悄悄舉手。
“我這兒還有些剩下的藥材,是上次軍中大夫給我開的,不知道有沒有用……”他說完,旁邊也有人舉起了手。
“我也有……”
他們都是真正上過戰場的,軍中的大夫開了藥,他們看著沒有生命危險后,便會將東西存下來,想著偷偷買了,還能賺點錢。
但此刻,他們卻愿意將藥交出來,也是非常難得了。
這里面有太多風險了。
“應該有用”少年回了一句。
說話那兩人咬了咬牙,臉上糾結的神色被堅定所替代。
“那我回去拿!”
他們對視一眼,一前一后出了門。
其余人也默默離開了。
看著一下子消散的人群,云忠幾人臉上的表情卻有些難看。
等人走干凈了,張三最先忍不住開了口。
“人人叫我張老鼠,可我這鼠輩也等恩義,他們這群人真是沒良心,小兵是為了誰成這樣的?難道不是因為他們?呸!我看我這名字該讓給他們才對,他們才是真的鼠輩!”
若是以往,云忠聽到張三說這種得罪人的話,肯定要拉他一把,讓他別說了。
可如今他卻是沉默著,沒有阻止罵罵咧咧的張三。
沉默了許久,他才開口:“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如此提議,小兵怎會如此!是我害他!”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其余人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連忙去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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