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騙子!混蛋!偽君子!明明說好了放我離開的,卻把我扣留了下來!”
江停的小院中,她正撐著頭看著不停謾罵她的人。
博吉特已經逃跑了許多次了,但每次都被抓了回來,這次也不例外,甚至還因為逃跑的次數太多,被領到江停跟前來了。
“反正你也逃不了,不如你就假裝自已在外面坐客,這樣想著至少沒那么難受”江停隨意的安慰了他一句,提出了一個自我催眠的解決辦法。
博吉特呸一聲,興許是罵累了,便閉口不,只用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盯著江停。
江停倒是無所謂,他要看就看吧,反正她又不會少一塊肉。
過了片刻,孫茳來了,還帶了一沓文卷,將東西放在桌子上,他的神色說不上好看。
“這是你要的東西,若是還有需要就讓人來說。我今日就不逗留了,如今軍中管的嚴,等得空了再來與你一同喝茶聊天。”
江停將書放下,眼中劃過疑惑的神色,“怎么?出事了?”
要知道孫茳來她這兒十次有八次都要坐半天,今天這態度可謂是非常異常了。
孫茳沉默的點了點頭,隨即道:“汪洪領兵已到達南直隸邊境,為了以防暴露,如今軍中管的比較嚴,出行做了什么,什么時候出去的,見了什么都需要記錄,實在是不能偷懶了。”
江停并沒有非常的驚訝,前幾天的消息就能看出來汪洪是打算出兵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迅速。
“他攤牌了?”
但江停還是有一點不懂,汪洪以南直隸整體的兵力干謀逆的事這明顯不太現實,總得有人反抗一下吧,總不能南直隸真完全是賊窩吧?
孫茳否認的道:“怎么可能?他編造謊,說公爺謀逆投靠了魯王,如今是打著為朝廷除謀逆之臣的名頭來的。”
江停愣了下,旋即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這樣啊……”輕輕呢喃一句,她也不再多問,目送著孫茳離開。
“這事變得越發有趣起來了……”
羅將是以欽差的名義去的南直隸,但如今卻是跑到了豫州,可以算是擅離職守。
至于他有沒有跟周景昭報備一下,江停猜測是沒有的,他既然決定釣大魚就不會讓自已出現,畢竟大魚說不定就在周景昭身邊呢,說了不就暴露了?
可如今汪洪鬧這么大動靜,目的可能有三個,一個是向周景昭與朝廷透露錯誤的信息,一個是透露消息給魯王,還有一個便是讓豫州某些不明真相的人做出錯誤的選擇。
現在羅將算是遇到大麻煩了,屎盆子扣腦袋上了,取了都是臭的。
若是他直接跳出來與魯王等人打擂臺,也無法避免別人懷疑他;若是依舊隱藏行蹤暗中布置,那就代表汪洪能輕松的入住豫州與魯王會合。
孫茳剛剛送來的文卷是有關汪洪與蓋陶的。
俗話說的好,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前幾天的消息讓她產生了了解一下這兩人的想法,不過此刻她卻覺得有些沒意思起來。
吩咐胡三讓他盯著博吉特,別讓他跑了,她自已則起身朝著羅將所在處去了。
等她到時,羅將的書房門剛好打開,形色各異的人從中走出。
江停乖巧的立在旁邊,讓出道路讓他們過去。
一白發儒生卻是在她身前停下,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江停,“你便是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