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真揪出來什么不好動的人?”
羅將看著她十分平靜的道:“若是陛下真要狠下心,有什么人會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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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
汪洪看著自已的心腹,眼睛猩紅一片,他閉了閉眸子,粗獷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有些嘶啞。
“那便將命號打出去吧……”
命令下達,第二日這流便以此為中心開始擴散起來。
“聽說了嗎?鎮遠公怨恨陛下將他派到南直隸來送死,已經離開南直隸投靠魯王去了……”
“這怎么可能?鎮遠公忠良之后啊!世世代代忠于朝廷,忠于陛下,這誰傳的謠!”有人難以置信地說道。
“哼,空穴不來風,說不定是真的。”另一個人小聲嘀咕。
此刻的南直隸已經從瘧疾的摧殘下緩了過來,封鎖的區域逐漸縮小,這消息越傳越離譜,整個南直隸人心惶惶。
甚至有人開始說,那治療瘧疾的藥其實是毒藥,看似是將病救治好了,實際上卻是消耗人身體上最后的精氣神,只需再過幾個月,吃了這藥的人就會死。
“消息是從什么地方傳出來的查到了嗎?”鄭柯冷著一張臉坐于主座,秋月坐于他的左下方的位置。
有了江停帶著提攜之的話,秋月已經成了這批人中的掌權者之人,她雖是女子,但做事時來卻比起男子更為冷靜有籌謀。
“鎮遠公的事是汪洪傳出來的,至于藥的事轉頭并未查到源頭。”
鄭柯看向秋月,開口道:“你是什么看法?”
李武以及諾棋都在外辦事,此刻能處理這事的只有他們二人。
秋月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帶著回憶道:“少爺說過,沒有人會做無法獲得利益的事,就算是孩童玩水都是為了獲得快樂,此事必然是有人想要謀劃什么。”
“首先排除汪洪,他沒有理由做,此刻他急著離開,南直隸若是亂了,反而會妨礙他,但能鬧出這么大動靜,也絕不是等閑之輩。”她思索片刻,最后才得出一個猜測。
“恐怕是有些人定上了少爺的藥方。”說到這,她聲音隱隱含著怒氣,“真是豺狼之輩,治病救人的東西也要拿去爭一爭利,呸!”
鄭柯聽她這么一說也覺得有理,心中也升起憤怒的情緒。
他并不算一個多有腦子的人,不然當初做個說書先生也不會那么落魄。
但他是個會審時度勢,知禮識趣的人,當初他能毅然決然找到江停做小伏低,現在也能虛心聽取秋月的建議。
秋月雖是女子,但也是江停看重的女子,加上她的才智,以后肯定會有一番作為,因此鄭柯從未對她有絲毫不客氣的舉動,反而十分的客氣。
“那么秋月,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秋月冷哼一聲,近些日子的忙碌讓她瘦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褪去,原本可愛的面容此刻倒是少了些往日的嬌憨,多了些掌權人該有的氣勢。
“它們不是說少爺的藥是毒嗎?那我們就‘羞愧關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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