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傅你可算是來了”周景昭看到楊懷達來了便笑了起來,“來人,賜座!”
小太監連忙搬來一張椅子,楊懷達拱手謝過,緩緩坐下。
周景昭臉上滿是興奮之色,說道:“楊師傅,可聽說了那捷報之事?”
楊懷達微微頷首,應道:“略有耳聞,就是不知具體如何了……”
周景昭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他對著小太監招招手,“去把彭遷與楊志呈報的捷報的原本拿給楊師傅過目,過目。”
楊懷達接過楊懷達接過捷報,仔細地閱讀起來,臉上的笑容也隨著看的內容加深了些許。
“陛下,此乃天大的喜事!彭遷將軍和楊志知府當真是智勇雙全,這一戰打得漂亮!”楊懷達緩緩地說道。
周景昭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朕甚是欣慰。不過,要說起來江停也不錯了,彭遷與楊志這兩位語之中可不乏對她的贊揚呢!”
楊懷達聞,淡然笑道:“江停時常不著調,彭遷指揮使與楊知府如此評價,想必也是撿了好的說與我們聽,這期間可少不了雞飛蛋打呢!”
周景昭聽后,被逗得哈哈一笑,“楊師傅不愧是江停的恩師,這說話可真是不留情面,不過這孩子確實跳脫,好在她尚且年幼,有的是時間教導。”
“陛下所極是”楊懷達欠身回禮,“以后可免不了陛下費心了!”
周景昭誒了一聲,好笑地指著楊懷達,一副我看透你了的表情,開口道:“楊師傅,朕如今可不是三歲小孩了,別把事扔朕頭上,你的徒弟你自已教,如此人才教不好,朕可是要與你置氣的!”
楊懷達依舊老神在在地,悠悠道:“陛下說什么話呢,老臣又不是全然不管,只是為人君者,如何用人,用什么人,本就是陛下該考慮的。”
“陛下想用她,自然得親自調教,不然老臣教出來的陛下不滿意怎么辦?再說了,老臣這把身子骨,精力有限,還得靠陛下多多費心啊。”
周景昭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楊師傅,你還真是越老越難以對付了。罷了罷了,朕就勉強應下了,不過日后江停若出了什么差錯,朕處罰她,你可別心疼。”
楊懷達微笑著拱手道:“那是自然,陛下親自教導,就算是處罰那也是江停這孩子的福氣。”
周景昭話鋒一轉,說道:“此次大捷,朕欲論功行賞,楊師傅覺得該當如何?”
楊懷達沉思片刻,說道:“陛下,此事不著急,事情還未結束,這就論功行賞恐會遺漏。”
周景昭微微頷首,說道:“朕想著也是。這賞賜的具體事宜,還需從長計議,只是怕傷了那些將士們的心。”
他微微嘆口氣,感慨地道:“濟南城的將士們堅守數日,彭遷所帶的將士們更是奔波北上,都是我大周的好兒郎啊!”
楊懷達沉吟片刻突然說道:“我與江停還在永安縣之時,江停府中有兩小兒,一個小名叫虎子,一個小名叫二牛……”
周景昭雖然不知道楊懷達怎么會突然提起永安縣的事,但他還是沒有打斷他,只是認真聽著。
“虎子與二牛家中貧苦從未讀過書,江停將他們送到書院,雖叮囑了相熟的人照料,卻依舊有其他孩子欺負嘲笑他們。”
“陛下可知江停知道后是如何解決的嗎?”
周景昭沉吟片刻,分析道:“他們受欺負是因為曾經的身份,想必是讓那些學生認識到他們已不復從前?”
楊懷達笑著搖搖頭,“陛下這方法治標不治本,若是如此只不過是依舊以勢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