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掩蓋下,讓一起行走的眾人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他們都是不約而同防備著對方。
“你們剛剛殺了誰?”
苗陽州問著身邊明顯像是領頭的人。
那人斜睨他一眼,淡淡的道:“殺了誰?當然是你們帶過來的尾巴,你們不處理,身為未來的同盟,不得幫幫忙嗎?”
苗陽州一驚,步伐猛得頓住。
“你的意思是有人監視我們?!怎么可能!”
聽著他不可置信的話,那人卻是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突然他頓住步伐看向了前方。
“到了!”
苗陽州朝著前方看去,神情一變,疑惑地喃喃自語:“席琒?”
席琒與他的地位相似,只不過兩人的上官不同,他是于詹的人,而席琒是劉佑的人。
錯愕了片刻,席琒卻先一步笑著招手道:“苗兄弟到了,怎么不過來?”
苗陽州神情復雜,步伐有些許猶豫地走了過去,此刻的他是有些后悔的,他不該對自家弟弟說那些傷人的話。
“苗兄弟怎么這副神情?見到我很驚訝?”
席琒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一樣,溫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熟人的模樣。
苗陽州卻是絲毫不買賬,只是后退一步,沉聲開口:“你叫我來到底有什么目的,還有你信中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于詹的死另有蹊蹺!”
他的話語中帶著隱隱的怒氣,畢竟如今的他本就需要一個發泄口。
席琒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神秘。
“苗兄弟不會以為于大人真是被援軍埋伏死的吧?”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忽視的深意,隨即未等苗陽州繼續開口追問,他便先一步扭頭看了眼身后的手下。
手下會意,立馬恭恭敬敬將一個包裹呈了上來。
“苗兄弟不如看看這個,看完了,你自然就不會像如今這樣糊涂了。”
苗陽州盯著那個包裹,心中的疑慮與不安如同夜色一般濃厚。
他緩緩上前,伸手接過包裹,動作中帶著幾分戒備。
包裹入手并不沉重,但在苗陽州的心中,它分量卻因它攜帶的秘密曉得格外沉重。
他小心翼翼地解開包裹,一層層剝開包裹的布料,里面靜靜躺著的,是一疊厚厚的信件和一份折疊得整整齊齊的文卷。
他先是快速瀏覽了信件的首頁。
信件是下屬稟告上級探查情況寫的,而這位上級苗陽州也不陌生正是呂勃。
信中記錄內容也很有趣,信中常常用一個詞來形容于詹,未有異常,未看到與特殊人員來往等
這些信無一不在透露一個消息,呂勃或者說是周惕守懷疑于詹有問題。
將信件收起來,苗陽州又看向了那厚厚的文卷,懷著沉重的心情,他將文卷翻開了。
里面記錄的東西更為詳細,于詹何時何地見了何人,他手中的兵馬數量的變動,人員的升遷情況,這些都還算是可以隨意查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