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信任你,只是我也想知道你有多少把握,萬一出現了意外呢?”彭遷挑眉看向她。
江停也跟著挑眉,“能出現什么意外?最大的意外不過是周惕守發現我們,亦或者我們的內應暴露。”
“前一點就算發現了,影響不大,城外有鐘叔在,就算你不回去,也不會出現混亂。”
“至于后一點,知道內應的人少之又少,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也是不可能暴露的。”
彭遷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么說來,你還是挺有信心的。”
江停卻是搖頭,笑著道:“不是對自已有信心,是對你們所有人都有信心,事到如今,我們都需要信心,不是嗎?”
彭遷看她一眼,不再說話,轉身看向了那一車車的糧食。
——
于詹身披甲胄走在隊伍的最前頭,他的身后跟著不少士卒,而隊伍的最后,則是與之相反,是一群懶懶散散的人,其中尤為突出的就是呂覺。
呂覺懶懶散散打了個哈欠,夜風吹過,他還打了個抖,裹緊了些許衣服,他忍不住低聲抱怨。
“這天氣真是越發冷了,早知道我就不跟著來了,讓于詹那莽夫去就好了”
旁邊立馬有狗腿子從包裹中拿出了厚衣服,殷勤的為呂覺披上。
“大人說的事,這種小事讓于詹去做好了,要怪就怪大人對王爺太過忠心了,事事親為!”
呂覺看了他一眼,眉眼間帶著笑意似乎十分受用他的話語。
身邊的人見狀,立馬就更加殷勤起來了。
于詹聽著后面嘻嘻哈哈的聲音,忍了半路終于忍不住了,他勒馬轉身,氣勢洶洶的走到了呂覺的面前。
呂覺被嚇了一跳,連連后退。
“于詹,你干什么!你別跟我動手動腳的,我若是少了一根汗毛,王爺都得饒不了你!”
于詹面無表情,眼神中卻透出一絲不耐煩,他并未因呂覺的威脅而有所收斂,反而更加逼近了幾步。
“呂覺,此行責任重大,你身為王府親信,理應明白其中的利害!”
“你再如此散漫,嘻嘻哈哈,別怪我不客氣!”說著,他看見呂覺似乎要說什么,他又繼續道:
“別用王爺的名頭嚇唬我,像你這種奸佞小人,我早就恨不得除之后快了,就算殺了你被王爺處罰,大不了就是一命換一命的事!我于詹無所畏懼!”
呂覺見狀,臉色微變,憤怒屈辱的神色在他臉上呈現。
“于詹,你欺人太甚!好好好,你既然如此看不起我,我也不樂意與你同路,你愛怎么樣怎么樣!”
“我這就回軍營,這天的事沒完,我要找王爺評評理!”
于詹眼中的殺氣越發濃烈起來,他抽出大刀,只瞬間的功夫就將刀架在了呂覺的脖子上。
“呵,誰不知道王爺被你這小人蠱惑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呂覺還未反應,旁邊卻有一人先一步沖了出來,他捏住了于詹的大刀,冷著一張臉開口:
“于大人,請自重!”
于詹的手因為憤怒而輕輕顫抖,但最后卻還是收了刀。
這人身份特殊,除了心腹外還與周惕守帶著親緣關系,與他們這些人是不同的。
呂覺這會兒倒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眼神挑釁地看著于詹,把于詹氣的差點再次拔刀。
呂覺被他的動作嚇得后退一步,沒什么底氣的罵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王爺治罪于你!”
說著他竟真的滿懷憤怒,扭頭向回走去。
于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也是轉身就走,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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