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覺笑嘻嘻的找地方坐下,自來熟極了,跟在自已家沒兩樣。
“王爺那兒忙著呢,我哪兒敢打擾啊?”
呂勃也找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聽他如此說,也只是笑著道:“呂大人這話可是妄自菲薄了,你在王爺心目中的地位,我們誰不知道,哪兒能說是打擾呢?”
呂覺嘿嘿笑了兩聲,神色帶上了自得,模樣看著更加賊眉鼠眼起來。
“哈哈哈哈哈還得是呂大人會說話,聽著就比那些人說的話討喜,不過要說誰在王爺心目中地位重要,您也不差啊!”
“我們姓呂的不愧是一家人,都得王爺信重呢,平日里啊,也該多照應照應,別到時候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
呂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呵呵回道:“哈哈哈,呂大人可真會說笑,自家人怎會不認識自家人呢?”
呂覺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些許,他抿了口茶,涼嗖嗖的道:“這不是怕萬一有些不長眼的手下嗎?”
呂勃不動聲色的用話擋回去道:“呂大人說的在理,不長眼的你直接處理就好,您覺得呢?”
呂覺將茶杯放下,卻是撈起自已的下裳露出膝蓋,頗為惋惜的道:“哎,我呢在這軍中除了王爺也沒個可說話的人,咱兩都是呂家人,便與你說說吧,不知呂兄弟介意不?”
呂勃目光在他膝蓋上的紅痕上游弋了幾秒。
“這是自然……”
“今日王爺可是發了好大一通火呢!”
呂覺一邊揉著自已的膝蓋,一邊頗為感慨的說著。
呂勃也十分配合,立馬接話。
“哦,這是如何?”
呂覺笑而不語。
呂勃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對著身后的人道:“你還在這站著做什么?沒看見我要與呂大人說些體已話嗎?”
手下本來也想走的,只是呂勃一直沒有表示這才老老實實站著。
干他們這一行的都知道,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好事。
得了呂勃的命令,他心中松了口氣,連忙道:“是,屬下就在外面候著,若大人有吩咐,隨時喚屬下就好。”
呂勃嗯了一聲,等他離開,他才轉頭笑容滿面的看著呂覺。
“哎,這一個兩個的就是笨,不討喜,呂大人可別介意。”
呂覺十分大度的擺擺手,無比真誠的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呂勃笑著附和兩句,目光一轉,試探著開口道:“不知呂大人這膝蓋上的傷是如何引起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聽他如此問,呂覺臉上立馬露出夸張的悲痛神色。
“你問這個啊,哎,說起來,這還不是為了兄弟你!”
呂勃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腦海中將最近的事過了一遍,不動聲色的道:
“哦?為了我?不知可是我做了什么事讓呂大人誤會了?”
他這話說的精巧,總之不承認呂覺是因他而受了罪,將事直接扯到誤會上。
呂勃自然知道他不會這么容易落入圈套,他如此說,他也不生氣只是繼續說著。
“兄弟你呀這幾日辦事可不牢靠呢,王爺可是氣憤不已!你說這是不是誤會?!”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呂勃卻是恰恰相反,這話他可不能反駁,反駁他的話,不就等于在反駁周惕守嗎?
他心中是有些氣惱的,剛剛還在說兩人之間的事,轉個頭就把周惕守搬出來了。
這算什么?說不過就玩賴的?
心中將呂覺罵了百八十遍,面上卻依舊是一副正常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