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勃被叫來的時候,心中是有些緊張的,這兩天因為情報頻頻出錯,周惕守已經有些不滿他了,甚至可能出現了懷疑。
只不過礙于他確實掌握了實質性的權利,加上情況特殊,這才沒有對他動手罷了。
“王爺!”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周惕守淡淡應了一聲,直接開口問道:“本王聽說,程江去找于詹了,你可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
呂勃的手心漸漸出了汗,頭低得更加低了,聲音卻依舊帶著沉穩,他必須保持鎮定,不然周惕守會懷疑他在心虛,深吸一口氣。
“回稟王爺,屬下不知,”頓了頓,他繼續道:“將領之間偶爾有所走動,屬下等人并不會全都盯著,若是時時刻刻盯著,恐怕將領們也會心中積郁。”
這一句解釋倒是很合理,但偏偏周惕守心中卻對此升起了不滿,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他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
“你說的也有道理,你先下去吧”他端起茶喝了一口,便不再去看呂勃。
呂勃弓著腰退出了主帳,剛出門,他就叫來了,侯在一旁手下。
“多派些人盯著程江與于詹。”
他低聲吩咐著,剛剛周惕守那態度,明顯是懷疑上了于詹與程江。
程江倒是沒什么。
于詹?他倒是真為他感覺寒心。
于詹可是跟著周惕守的老人了,如今有那么一點可能存在問題,周惕守就如此懷疑。
還有他,他呂勃自問他從未對不起過周惕守,可如今周惕守的態度,真真讓人寒心。
心中嘆息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主帳附近。
而他身后,主帳的簾子被撩開,一張賊眉鼠眼的臉一閃而過。
“你看什么呢!”
周惕守看一眼呂覺,如今心中正是煩悶,忍不住有些氣惱,自然對他沒什么好臉色。
呂覺臉上笑嘻嘻的臉色一收,小心翼翼繞到一旁,一邊說話一邊謹慎的打量著周惕守的神情。
“屬下就是隨便看看。”
見周惕守臉上沒有露出特別憤怒的神情,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臉上是一副欲又止的神情。
周惕守最煩的就是別人露出這樣的神情,他不希望手底下的人對他有任何隱瞞。
“有什么事就說!不說就滾出去!”對于這個狗腿子,周惕守嘴上雖不饒人,實際上對他還是很好的。
呂覺神情一肅,開口道:“王爺,屬下只是覺得于詹和呂勃都是跟著您的老人了,這忠心一片的……”
后面的話他未多說,點到即止,周惕守自然也明白。
他沉默了下,看著呂覺,目光變得有些復雜。
“你竟還會為他們說好話,他們那些人可沒一個人說過你的好話。”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呂勃,繼續道:“他們都說,你一副小人諂媚之態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又說你整日游手好閑,貪財好賭,無才無德。”
“還說相由心生,你樣貌丑陋,心思必定歹毒!”
他一邊說著話,一眨不眨的盯著呂勃,只見剛剛還一副小心翼翼模樣的呂勃臉上頓時出現憤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