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認真而嚴肅,“不愧是他教出來的!”
江停沒說話,只是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她現在其實有那么一點愧疚。
等事情結束了,彭遷發現她騙了他,她根本不是李權策的人,也不知道會如何。
雖然彭遷這人有些別扭,但人還是挺好的。
“彭叔啊……”
彭遷警惕看著她,伸手打住她后面要說的話。
“你還是別叫我叔了,總感覺你沒安好心!”
江停閉上嘴,無語的看著他,聳聳肩,又笑瞇瞇開口:“哪兒能啊,你可是我最敬愛的彭叔,我怎么會有惡意呢?”
彭遷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江停無辜笑了下,臉色正經起來。
“今夜我們雖然不去夜襲,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周惕守不知我們人數多少,不敢輕舉妄動,正好布置一番!”
彭遷也跟著正經起來,“如今確實是個好機會!”
“這事我只能提出意見,具體的還要看彭叔與諸位叔叔來做決定,這點我不如你們。”
彭遷看了江停一眼,嗯了一聲,肯定的道:“這是當然!”
——
戌時,也就是平時說的七點到九點這個時間段。
這個時間段正是周惕守軍營吃飯的時候。
但如今卻因為夜襲的消息,吃飯的時間被直接提前了。
太陽落山,天色漸暗,營中卻安靜不已,一股肅殺的氣氛縈繞其間。
士兵們匆匆吃完晚飯,比往常更早地進入了戒備狀態,巡邏的頻率增加。
周惕守的身后跟著呂覺,在營地巡查。
他眉頭緊鎖,步伐也有些沉重,顯然對于夜襲,他也是有些擔憂的。
就如同江停說的,他不知他們究竟有多少人馬,而人的恐懼大多數都來自于未知。
——
另一邊,江停則跟著彭遷帶著一小隊人馬靠近了濟南城,看著那遠遠緊閉的城門,江停心中升起萬分感慨。
她做了如此多的事,為的就是保住這兒,但過去了這么久,她卻還從未進入過這個她要守護的地方。
“大人,那些人已經處理干凈了!”有手下匆匆而來,低聲稟告彭遷情況。
彭遷嗯了一聲,卻沒有因他一句話而放松警惕,低聲吩咐道:“再檢查一番,一個人都不能放過!”
手下躬身撤退,身影消失在灰蒙蒙的夜色之中。
“如今周惕守的人馬大部分的得到命令回營了,按斥候傳來的消息,大多數兵馬都分布在了軍營周圍,等待我們的夜襲,這里應該只有少部分人馬。”
有軍官來到彭遷身邊,低聲分析著,彭遷卻是依舊冷著一張臉。
“那也必須小心謹慎,現在每一步都需要萬無一失!”
彭遷的態度不容置疑,且說的也在理,那名軍官沉默了下便不再說話,只默默應了一聲。
如今在搜查周邊落單的人馬大多數都是這位軍官手底下的人。
除了前幾日與濟南城取的聯系,獲得了些許糧草外,他們這群人可謂是凄慘至極。
作為一個領兵之人,兵馬就是他吃飯的家伙,他那么說,也不全是心疼手下,還有部分原因是怕自已的勢力收到極大的損失。
來來回回搜查了幾次,確認了無數次已經將落單人馬解決后,彭遷才讓人釋放了與濟南城內部通信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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