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遷一看,嘿,這小子,果然年輕,這點酒量還敢在他面前說不醉不歸!
于是他勸酒更加勤快了。
而江停作為一個晚輩,自然無法一直推脫,只能自暴自棄一般接受了。
漸漸的,她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完全是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
“彭大人,您的酒量可真好啊!”
江停嘿嘿笑了兩聲,顯露出幾分傻樣,模樣看著似乎已經醉了,但實際上她心中清明如鏡。
彭遷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你呀,就是年輕了些,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好……”
雖然江停的樣子看著是已經醉了的模樣。
但彭遷卻沒有完全放心,又是灌了江停不少酒這才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江賢侄,不知你此次來尋我是受何人所托啊?你放心的說,彭叔就問問,不會如何你的。”
江停微微側頭,仿佛真的被酒意熏染,半瞇著眼睛笑。
“自然是受師者所托!”
“你說的是楊懷達?”
江停拿著酒灌了一口,扭頭朝著彭遷神秘一笑卻是不回答他。
彭遷被她這么一看,心思頓時轉動起來。
“難道你說的是李權策,李閣老?”
說這話時,他小心翼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江停,確保自已不會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江停先是一愣,隨即便像是被戳破了秘密的小孩,頓時慌亂了起來。
她的眼神飄忽,聲音拔高。
“你說,你說什么!才不是!”
她雖然在反駁彭遷的猜測,但在彭遷看來,這恰恰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他眼睛微微一瞇。
“哦,不是那就不是吧,賢侄不必慌張……”
彭遷暗暗沉思了幾秒,轉而又看向已經有些坐立不安的江停。
“不知你這次來是所為何事呢?”
原本因為被戳中秘密的少年為之一震,酒色染紅的臉龐為之一肅。
“我來是希望大人可帶兵北上!”
“哦?北方出了何事?難道是邊疆有敵來犯?”
彭遷故作驚訝,實則心中警鈴大作,沒有接收到朝廷的命令就帶軍北上這可是要命的活!
江停深深嘆息一聲,斟酌了下,然后才低聲道:“非邊疆之患,而是內亂。”
“魯王,他...起了異心,已經反了!”
這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讓彭遷神色驟變:“魯王謀反?這...這怎么可能?”
彭遷不信也是正常,畢竟魯王可是出了名的仁厚與尊敬兄長。
江停借著酒意,顯得更加放松,仿佛卸下了防備。
“師者,此事千真萬確,且形勢緊急。”
“他讓我務必找到可用之人,彭大人,您是我認為最合適的人選。”
彭遷聞,陷入了沉思,這事太大了。
而江停看他明顯不愿意冒險便將剩下一個消息一起拋了出來。
“對了,蠻夷大部隊南下了……”
彭遷猛的一抬頭,眼中驚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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