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達等人雖然接觸不到詳細的信息,但僅憑借這收集而來的信息,至少讓江停肯定了自已的判斷。
第三封信是周元熙的。
江停拆開信看到信的內容只是深深嘆口氣。
她將信件仔細地焚燒至灰燼,確保每一個字跡都被火焰吞噬,不留痕跡。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她披上一件薄外衫走出書房,夜風拂過,帶來一絲緊迫感。
喚來府中的馬車,她迅速而低調地上了車。
馬車顛簸前行,發出輕微的吱嘎聲,在夜晚顯得格外的明顯。
時間來到后半夜,江停的馬車緩緩停下,撩開車簾,她看到了熟悉的屋宅的輪廓。
深吸一口氣,她整理了一下衣襟,隨即邁步下車。
“誰?!”
前方傳來許久未見的熟悉聲音。
江停臉上換上溫和的笑容。
“孫大哥,是我!”
孫茳緊張的神情放松下來,他快步走來,看著江停驚奇的道:“這大半夜的,你怎么跑來了?”
江停靦腆的笑了笑。
“我這不是小孩子心性,有什么好消息就想著來說說,走到半路覺得不妥,又懶得回去了。”
孫茳哈哈笑了兩聲,指著江停無奈的道:“你呀,你呀,這夜也深了,我讓人安排你去客房休息吧,等明日公爺醒了,再去報這好消息。”
江停笑著應聲。
“那就多謝孫大哥了,不過,再過個把時辰公爺就該醒了,我還是不做休息了。”
“正好許久未見孫大哥,我們正好聊聊天!”
孫茳與江停并排而行,聞孫茳也沒多想就直接應下了。
“確實許久未見,你那兒如何了?”
“都有好轉,也基本沒有新的人再患病了”
兩人說笑著找到一塊臺階直接坐下。
江停隨意說了說如今瘧疾的情況,轉而似隨意的問道:“孫大哥呢,想必最近挺清閑吧?”
“我可聽說了,公爺殺了不少人,那些愛鬧事的都差不多閉嘴了”
孫茳擺擺手,神情痛苦至極。
“可別說了,哎”
“孫大哥怎么這個神情,難不成遇到了什么硬茬子?”
孫茳擺擺手苦澀的道:“哪兒來什么硬茬子,正如你所說的,那些人不敢鬧事了,大人自然得空了。”
“大人得空了,這就開始訓我們了!”
“日日操練,如今輪到自個兒當職,反倒兒成了最輕松自在的時候,你說這叫個什么事啊”
江停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轉而像是幸災樂禍一樣笑了笑。
孫茳又好氣又好笑,指著江停佯裝警告的道:“你再笑,我就把你趕出去,不讓你去公爺面前討好賣乖!”
江停連忙求饒。
兩人說笑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等到天邊現出魚肚白。
突然,一名小侍衛氣喘吁吁地從長廊那頭小跑而來,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大人,”小侍衛停下腳步,雙手微曲作揖,神色間夾雜著緊張與敬畏,“公爺已經起身了。”
孫茳聞,目光一亮,隨即又恢復成平日里對待屬下的模樣。
他的神情沉穩嚴肅,詢問道:“那可有告知公爺,江公子來了的事?”
“回大人,已經稟報了。”
小侍衛挺直了腰桿,聲音已經平緩了下來,沒了剛開始的喘息。
“公爺還吩咐了,讓江公子直接去見他就好,正好還可與他一同用早膳。”
孫茳滿意的點點頭。
“嗯,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小侍衛連忙應聲遵命。
而孫茳則轉頭看向已經站起身的江停,嚴肅的神情一變,臉上還掛上了笑容。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江停的肩膀,力度恰到好處,正正是一位大哥對小弟的鼓勵與看好。
“公爺已經起了,你都聽到了吧?快去吧,別讓公爺用個早膳還要等你。”
“那就多謝孫大哥了,我這就去”
江停微微點頭。
“多謝孫大哥的提點與關照,我這就前往,不會讓公爺久等的。”
畢,她略一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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