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需早做準備,加強邊防,以防不測。”
這是句套話,遇到這種事必說的,后面才是重點。
“不過此次蠻夷舉動透露著異常,也不知背后埋藏著什么心思。”
周景昭靜靜聽著,聞也沒有說什么,沉默片刻后,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
“你可猜到了什么?”
楊文淵頓了頓,沉默了下心中有想法卻是不敢多。
周景昭看出了他的猶豫,開口安撫道:“愛卿但說無妨,朕不會責備你。”
楊文淵嘆息一聲,開口道:“不是臣不愿說,只是都是猜測,沒有證據,不敢妄。”
“我覺得女真來勢洶洶,又不加掩飾,更像是聲東擊西,怕就怕有叛徒里應外合……”
——
與此同時,沉寂的夜被割開,馬蹄聲從遠方疾馳而來,直逼京城緊閉的城門。
隨著馬蹄聲的臨近,一位風塵仆仆的傳令官出現在城門前。
他身披破敗的衣服,滿臉疲憊,但雙眼卻閃爍著堅韌的光芒。
他勒住韁繩,那匹氣喘吁吁的戰馬終于得到了休息的時間。
戰馬的腿不停顫抖,明顯是快堅持不住了。
傳令官抬頭望向那緊閉的城門,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他深吸一口氣,大聲呼喊道:“開城門!有緊急軍情需稟報朝廷!”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打破了京城的寧靜。
城樓上的值守士兵聽到了呼聲,紛紛探出頭來查看。
他們看到那位傳令官滿臉焦急,手中緊握著一卷黃色的絹帛。
他們神色一變,城墻上立馬喧嘩起來,城門在吱呀聲中緩緩打開。
進入城內,傳令官從戰馬上跳了下來,隨即換上了守城軍準備的戰馬再次奔跑著。
有人輕輕撫摸那匹疲憊的,不停打顫的戰馬,神情凝重。
“這到底是怎么了,短短時間之內居然出現了兩封急報……不會要出事了吧”
他旁邊的兄弟連忙低喝一聲道:“你說什么胡話呢!怕不是覺沒睡醒!”
那人也頓覺失,緊張的笑了笑。
“是是是,我這腦子睡混了,瞧我這嘴……”
——
傳令官騎著新換的馬,向皇宮疾馳。
抵達皇宮,他便被迅速引領至皇帝的臨時御書房。
這里,周景昭與楊文淵剛好把邊關的事討論的差不多。
楊文淵正準備告退,聽到外面說有急報,正猶豫要不要離開。
周景昭卻看著他道:“一起聽聽吧”
傳令官得令疾步進入殿中。
他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水,單膝跪地,雙手高舉那卷黃色的絹帛。
他的聲音因連續的奔波而略顯沙啞:“微臣拜見陛下,緊急軍情,十萬火急!”
周景昭一揮手,示意侍從接過急報,同時對傳令官說:“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
傳令官領命退出,房間內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和急促的翻閱絹帛聲。
周景昭看完急報,臉色陰沉如水,他看向楊文淵:“魯王反了……”
楊文淵呼吸微微一頓,只覺得后背發涼。
如今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看來,這場風暴比我們預想的更為兇猛。”
周景昭好歹做了多年皇帝,心中如何憤怒,不可置信,臉上的神色也是一片沉靜,只是仔細看去還是能看出些許陰沉。
“馬崇義,去將趙權策他們給我請來!”
馬崇義應是,猶豫下俯身輕聲道:“是否要請楊公一起?”
周景昭頓了頓,突然想起許久之前楊懷達有意無意提過魯王有問題。
只是當時他并未想過魯王會如此急不可耐。
他以為他至少會等到他死。
\"楊師傅,他之于朕,是朕心安之所系!\"
“奴婢知道了…”
這就是明說了——朕非常信任楊懷達,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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