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頭疼的擦了把額頭的汗。
“將軍重了,我怎么可能是叛徒?”
絡腮胡將軍冷哼一聲,扭頭不理會他。
書生看他又要繼續罵人,連忙道:“來者是客,將軍何必如此。”
“我聽聞童子尿具有養生的功效,不如贈與些許我們這些老朋友?”
絡腮胡將軍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他一巴掌拍在了書生肩膀上。
書生身體顫了下,卻是穩住沒動。
絡腮胡將軍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還是你們這些讀書人玩的臟!”
他說了句,隨即看向一旁,大聲道:“兒郎們,聽到沒,我們監軍大人說來者是客,要請老朋友喝點養生的童子尿哈哈哈!”
“來人,按監軍大人說的辦!”
一陣哄笑聲響起,原本緊張不已的氣氛都被沖淡了些許。
而城墻之下的敵軍聽了,頓時怒不可遏,各種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
不消片刻,城墻上的大鍋被揭開,黃色混著古怪氣味的液體被潑了出去。
這些液體落在沖鋒的馬匹和戰士身上,頓時咒罵聲四起。
敵軍的先鋒部隊被這突如其來的“禮物”弄得陣腳大亂。
畢竟沒人愿意沾染這些東西,場面頓時變得一片混亂。
“該死,丘震你該死!”
敵軍中有人怒吼,聲音中夾雜著滔天的憤怒。
丘震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著身邊的書生說道:“看來,我們的‘禮物’他們還挺喜歡的嘛!”
書生笑了笑卻是沒說話。
丘震也不在意他回不回他,隨即轉身大聲命令。
“弓箭手,準備齊射!投石機繼續壓制,不要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這會兒敵軍陣腳亂了,正是陳勝追擊的好時機。
隨著命令的下達,幽州城墻上箭如雨下,投石機投出的巨石轟隆作響,在敵軍中炸開一片片血肉之花。
隨著時間的推移,敵軍攻勢逐漸減弱,損失慘重,撤退的號角吹起,他們開始逃離。
看著敵人狼狽撤退的身影,丘震大笑道:“怎么跑了,有本事繼續啊!老子還想請你們好好吃頓呢!”
書生輕搖折扇,目光深遠,聲音在風中被吹得支離破碎:“開始了嘛……”
“啪”
重重的一個巴掌落在書生的肩膀之上。
這一次,沒有準備好的書生被拍了個踉蹌,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臭書生,玩的真臟啊!不過我喜歡!走,喝酒去!”
書生無語的揉著肩膀。
“丘將軍,你是不是忘了,軍中嚴禁飲酒?”
丘震不在意的道:“這是打了勝仗慶祝,又不是飲酒作樂!”
——
深夜,身上帶著酒氣的大小將領們聚集在一起,臉色嚴肅。
白日里大大咧咧的丘震此刻也是臉色凝重非常。
“蠻夷此次來襲攻勢并不強烈,應該只是個開始。”
“根據斥候的探查,蠻夷此次出動的人馬比起往年來多了許多,占了他們七成可用青壯力。”
有人疑惑的將手中大刀扔給手下,站起身道:“他們到底想干什么?難不成是想與我們魚死網破?”
“這也說不通啊,這么多年過去了,鬧得最兇那幾年他們都沒有如此,今年這是怎么了……”
丘震沉默地看著地圖,腦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這一想法嚇得他背后都生出了冷汗。
他拍了拍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響。
“行了,別糾結了,可能是他們換的新可汗自以為可以贏我們大周吧…”
其余人是不贊同這個解釋的,那個新可汗也繼任好幾年了,以前可沒這么大的動靜。
不過丘震都這么說了,明顯是不想繼續討論這件事了,他們心中即使存疑,也不再說什么。
“各隊加強防范,探查消息的斥候多派出些,務必做到掌握蠻夷的一舉一動。”
“同時加急把消息傳回京中”
“與此同時,還需對城中的百姓做出安撫,莫要敵軍未至,我們自已反而先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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