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破而及時,漁民最終還是得救了。
這一戶人家的犯罪行為被抓了個現行,自然也賴不掉。
但因為對方只是想逼著這個漁民拜堂而已,準備灌的藥也不是劇毒,只是一種迷藥。
所以,有極大概率批評教育幾句就會放出來。
李建軍看著空蕩蕩的靈堂,心里有些許的蕭瑟之意。
看了一眼那靈堂上掛著的相片,是個很年輕的姑娘,死在了花一樣的年紀里。
這樣的場景,他總是會潛意識地聯想到自己上輩子死去的情景,心里始終不能平靜。
回到村子里的時候,發現本該平靜的村子里,人頭攢動,很多人擠在一個牛棚前。
他有些慌亂地推開人群,看到的就是一張白布覆蓋的場景。
這里,除了那個瘋女人,再無別人,難道她在今晚上突然死了?
發現出事的人,是村子里的民兵隊長。
當時,一群民兵在他的帶領之下,巡邏到這個地方來,然后意外地看到牛棚門戶大開,地上還有好些凌亂的血跡。
自打從王家寨子被救出來后,瘋女人就一直住在這里,雖然條件簡陋,但這個時候天氣尚且還不冷,倒也沒有什么好矯情的。
只是想不通,好好的一個人,是咋死的?
今日實在是晦氣的不行,一直都在和死人打交道,讓他的臉色很難看。
小聲地問了一下身邊的村民。
“大娘,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大娘也是個嘴皮子沒有把門的,正是話多的時候,李建軍這般一問,她立馬就把自己掌握到的情報和他分享起來。
“嘿喲,你可不知道這事兒老慘了,咱們村上一次不是來過野狗嘛,沒有想到,今兒個晚上又來了。”
“住在里面的小姑娘不是瘋了嗎,她沒鎖門兒,被野狗沖進去,然后……就被咬死了啊!”
“嘖嘖……你是沒瞧見,那個慘哦,血糊糊的,不敢再看……”
……
野狗這么兇殘的嗎?
上一次,是狗蛋那幾個狗東西,把狗引到來害人的。
這一次呢?
是意外?還是野狗記仇,跑來找瘋女人報復?
李建軍上一世也是聽說過野狗傷人的,但都是在村子外面,如現在這般出現在村子里兩次,有些不可思議。
但不管咋說,瘋女人自己沒護住,總歸是心里有愧,連夜去了鎮上,找到當初托付自己的兩個公安同志。
很幸運的,其中一個人正在值夜班。
聽到李建軍說起這么一樁命案后,此人也感覺到了有些許的頭疼。
“咋就……死了呢?那姑娘命這么不好?”
“那可是個大學生啊,咱們這種鄉旮旯里,難得有這么厲害的女人,沒想到,接二連三地發生這種事情。”
李建軍還以為,自己破了王家寨子的邪惡祭祀儀式,已經把命運掰歪了,這個瘋女人按道理是不用死了的。
結果,兜兜轉轉辛苦了那么久,也就只是多活了半個多月而已。
而且,這種死法,比起被王家寨子的人放血而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該死的還是要死,這讓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