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軍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眼里,吃飽喝足了,就想著回家了。
二傻走路蹦蹦跳跳的,只看其背影的話,也不過是個大號的孩子。
李建軍自己有七個丫頭,這些天也帶孩子,對于這些孩子氣的行為,倒也多了幾分包容和理解。
至少,不會如路人那般,露出恥笑的神情。
只是二傻大概是天生就有些氣運在身的,半路上拉個屎,都能抓到通緝犯。
誰能想到,那個水產公懷的管事,竟然會昏倒在路邊的野草叢里。
其昏迷不醒,果然穿著一身破爛的衣裳,還戴著個鍋蓋般大的斗笠。
此時,他的臉色青黑,口吐白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著像是死人。
不過摸了一把鼻息,還有一點點氣兒在。
至于那些丟失的贓款,則在其貼身的一個白布袋里,就系在褲腰位置上。
這是不義之財,對方死活不重要,關鍵是這個錢沒丟就行。
他把這個錢連著人放到二傻背上,直接背到鎮上,將其送進公安局。
后面,在核實了他的身份后,才有人將其送到醫院進行救治,但那時已經晚了。
法醫來全身檢查了一遍,好不容易才查出來死因,是被本地比較有名的一種毒蛇咬到腳脖子,又沒得到及時處理,就這般毒發身亡。
好好的一個人,死得挺慘的。
但不值得同情。
因為這般耽誤了一下,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李建軍從兜里取出來二傻的收入,這一次給的和上一次的差不多,足有53塊錢,二傻奶奶聽著二傻講自己的經歷,說在館子里吃了好多的肉肉,自然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李建軍則提著幾個鋁制飯盒,往家中行去。
這是他從飯店里面打包的硬菜,也想讓家里人跟著嘗嘗。
只是還沒有走幾步路,就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
是李家的一個族伯,和其二叔家關系比較近,平時和李建軍并無太多來往。
此時對方特意攔自己,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建軍耐著性子地道:“伯伯你好,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對方有些嚴肅地看著他人:“你這家伙……和你二叔好好的,鬧什么矛盾了嗎?咋他們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你作為親侄子竟然不聞不問。”
“伯伯,這事兒可不能賴我,我們兩家已經沒有關系了啊,你不知道嗎?”
也是,頭晚上才剛簽下斷親協議,第二天二叔家就出事了,這事兒還沒有上報到族里,所以,對方不知情,倒也情有可原。
李建軍把那份自己隨身揣著的協議,抖開給他過目了一眼。
然后有些憂傷地嘆息一聲:“唉……他們一家嫌棄我們家累贅,時常羞辱打罵,還當仆人一樣的被他們一家使喚。這我都認了。”
“但,他們自己吃肉都不給我女兒一個番薯吃,這么做人也太過分了一些。這些年,我孝敬他們家的還不夠多嗎?”
“更過分的是,他們為了不讓我們家再蹬門,非要逼著我簽下這個斷親協議,我也沒有辦法,他們是長輩,我總得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