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張偉又來了。這次他帶著所謂“借筆記”的借口,眼睛卻不停掃視書架每個角落。
“昨天那個圓規能借我嗎?”
“我找找。”李明裝模作樣地翻找。
張偉突然趴在地上,用手電筒照向墻縫。“這里面好像有東西。”
光柱掃過段新紅新藏的物資,離暴露只差幾厘米。李明急忙拉開好友:“有蜘蛛網,臟死了!”
段新紅在黑暗中心跳如鼓。她決定啟用備用計劃——在張偉的鞋子里留點“紀念品”。幾顆倉鼠糧,幾根鳥類羽毛,足夠讓這個多疑的少年轉移注意力。
計劃執行得很順利。張偉穿鞋時怪叫一聲,倒出里面的異物。
“怎么回事?”
“肯定是圓圓干的。”李明抱起倉鼠,“它最近總叼東西到處藏。”
這個解釋勉強說得通。張偉拍打鞋子,不再提墻縫的事。但他離開時,往墻角撒了些粉末。
段新紅認得那種粉末。在俱樂部時,那些人用類似的東西追蹤她的行動路線。
她小心地繞開粉末區,從天花板管道移動。粉末在月光下微微反光,像條毒蛇盤踞在必經之路上。
當晚李明送來雙倍食物。他看起來憂心忡忡,用手指在墻上有節奏地敲擊。段新紅聽懂了,那是摩斯密碼的“危險”。
她用縫衣針輕敲回應:“明白”。
新的攻防戰開始了。段新紅在管道內設置障礙,用棉線鈴鐺做警報系統。李明則負責引開同學的注意,編造各種理由阻止搜查。
有次張偉差點發現管道入口。李明突然大叫肚子疼,拉著好友去廁所。段新紅趁機用灰塵掩蓋了所有痕跡。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周。段新紅瘦了,但眼神更加銳利。她學會通過振動判斷來客身份:張偉腳步重,李明腳步輕,李媽媽腳步穩。
某個雨夜,張偉渾身濕透地跑來。他神秘兮兮地關上門,從背包掏出個東西。
“看我帶了什么?”
那是個改裝過的玩具顯微鏡,鏡頭閃著寒光。
“你要干什么?”
“抓老鼠啊。”張偉接通電源,強光射向墻縫,“如果是稀有品種,能賣好多錢。”
段新紅在強光下無所遁形。她蜷縮在管道深處,聽見惡魔般的低語。
“看見影子了!果然是活的!”
李明奪過顯微鏡。“別鬧了!”
“你早就知道!”張偉興奮地大叫,“是什么?變異倉鼠?”
爭吵聲中,段新紅開始向最隱蔽的避難所轉移。那里有她儲備的終極武器——一根淬過毒的縫衣針。
顯微鏡的光柱在墻內掃射,像探照燈追逐逃犯。有瞬間光線擦過她的衣角,張偉激動得聲音變調。
“是個人形!天啊!你養了個小人!”
李明徹底慌了。他試圖拔掉電源,被張偉推開。兩個少年扭打在一起,書籍散落,倉鼠在籠子里尖叫。
段新紅在混亂中抵達安全屋。這里存放著足夠生存一個月的物資,還有自制的武器。她封死入口,聽著外面逐漸平息的動靜。
打斗停止了。張偉氣喘吁吁地說:“我們發財了!”
“你不能說出去!”
“憑什么?在你家發現的,見者有份!”
談判持續到深夜。段新紅在黑暗中磨著毒針,等待最終判決。
腳步聲靠近墻縫。李明的聲音帶著哽咽:“對不起。”
然后是一陣奇怪的響動,張偉的咒罵,重物倒地的聲音。許久之后,李明輕輕敲擊墻面。
“他睡著了。明天會忘記這些。”
段新紅沒有回應。她數著毒針的數量,檢查每個出口的陷阱。同學的到訪像場地震,震碎了脆弱的平衡。
天亮時,張偉迷迷糊糊地醒來。“我怎么睡在這?”
“你昨晚喝多了。”李明遞過可樂。
同學撓著頭離開,似乎真忘了昨晚的發現。但段新紅知道,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她在安全屋的墻壁上刻下新的記號。這是第一百一十八道刻痕,代表她活過的日子。每道刻痕都在訴說同一個真理:信任他人等于zisha。
李明還在敲擊墻面,節奏越來越急。段新紅捂住耳朵,在黑暗中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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