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林博士似乎被勾起了興趣,聲音提高了一點,但段新紅還是聽不清具體內容。
陳昊笑了笑,那笑聲帶著點得意,像是展示自己收藏的珍稀郵票。“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您。您不是一直對生物領域的……呃,‘異常現象’很感興趣嗎?”
異常現象……段新紅感到一陣惡寒。
“對,精神狀態目前看還算穩定。就是……有點不太聽話。”陳昊說著,瞥了籠子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這玩意兒有點麻煩”。“我試著‘觀察’了幾天,記錄了點行為反應。不過您知道的,我不是專業人士,很多數據可能采集得不夠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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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行為反應?數據采集?段新紅腦子里浮現出自己被鑷子追逐、被水珠砸、在桌球臺上瘋狂逃竄的畫面。原來那在他眼里,是“觀察”和“數據采集”?!
一股冰冷的怒火混雜著巨大的恐懼,讓她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您有興趣看看嗎?”陳昊的語氣變得熱切起來,“我覺得這‘樣本’非常有研究價值。放在我這里,實在是……浪費了。完全是暴殄天物。”
看看?研究價值?浪費?
段新紅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他要把她交給這個什么林博士?像移交一件實驗器材?!
電話那頭的林博士顯然非常感興趣,語速變得快了些。
“太好了!”陳昊臉上的笑容加深了,“我就知道您會感興趣。您看您什么時候方便?我給您送過去?或者您派人來取?”
送過去?取?
段新紅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裝進某個冰冷的恒溫箱,貼上標簽,運往一個未知的、布滿儀器的地方。等待她的,將是比鑷子和桌球更可怕的東西——手術刀?電極?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化學試劑?
不!不要!
她在心里瘋狂吶喊,嘴巴張開,卻只能發出嘶啞的、無意義的“嗬嗬”聲。
陳昊似乎和電話那頭的林博士約好了時間和方式,又客套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他放下手機,臉上帶著一種解決了麻煩的輕松感。他再次走到鳥籠前,這一次,他的眼神完全不同了。
那不再是看玩物的眼神,也不是看敵人的眼神,更不是看一個“惡心”的撈女的眼神。
那是一種純粹的、冷靜的、屬于科學家(或者即將成為科學家助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等待被解剖的青蛙,或者一個即將被放入離心機的試管。
“運氣不錯。”他對著籠子里的段新紅,像是在宣布一個好消息,“給你找了個新家。林博士是這方面的專家,你在他手里,一定能發揮出更大的……價值。”
價值……
段新紅死死地盯著他,眼睛因為恐懼和憤怒布滿了血絲。她想撲上去,用她微不足道的力量撕咬他,想詛咒他不得好死!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蜷縮在籠子里,等待著被移交的命運。
陳昊似乎很滿意她這種絕望的反應。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開始收拾書桌,像是在為某件重要的事情做準備。
段新紅看著他的背影,巨大的恐慌如同潮水般滅頂而來。
離開這個籠子,并不意味著自由。
而是從一個已知的地獄,墜入一個未知的、可能更加恐怖的深淵。
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
她卻感覺掉進了冰窟里,連骨頭縫都透著寒氣。
轉手的預兆,像一片濃重的、令人窒息的烏云,沉沉地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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